快住手,这根本不是豪门女配! 第154节
作品:《快住手,这根本不是豪门女配!》 安娜瞧着她,伸手摸了摸她扎成马尾的黑发,柔顺乌黑的发绕在她指尖,孟真有一双钻石一样的眼,真诚时很真诚,孟真是如此聪明,厉害,她有时候想:“你要是我妹妹就好了。”
她刚刚继位,怎么能让人觉得她是任由首相摆布的傀儡女王?
孟真笑了,“做你妹妹,你能立刻给我盖章批准吗?”
安娜也笑了:“当然,但要你改姓氏入住圣堂,你亲爱的哥哥怎么会同意?”
作者有话说:
好想一口气写到况盛被分手啊!
第96章
◎况盛被分手◎
况盛的飞机一落地就收到了孟真的电话, 说女王安娜今晚要宴请他和华国大使用餐,让他准备准备。
他没想到这么快就能见到女王安娜,在赶去酒店的路上就抓紧做出了一份雅西亚线路的计划案。
到酒店匆忙洗了个澡,换了一身正式的西服, 带着计划案去了大使馆。
驻雅西亚的大使王镜安是陆朝陆部长的老朋友, 和况家也相熟, 况盛要称呼他一声叔叔。
王镜安已经快两年没回国了,见了况盛很开心, 带他见了公使和大使馆里的其他人, 笑着问起了他的父亲和陆部长进来怎么样?
况盛把带来的上洲点心送给王镜安和公使,说是奶奶特意让他带来, 让几位尝尝家乡的味道。
王镜安打开点心盒,很是感慨:“这是上洲那家老字号吧?年轻的时候和陆朝没少吃这家点心, 它家的流沙糕别家做不出那个味道。”他递给公使和其他人一块尝尝, 又问起了宋修竹, 问:“你姐夫小宋这趟怎么没来?”
况盛倒是直接说:“我姐夫今后就不负责雅西亚运输了, 华胜决定和孟家物运合作,日后的运输大部分会交由孟家负责,这一趟我也是配合孟家过来审批线路。”他笑了笑:“我只是个副手助理。”
王镜安惊讶,华胜和私企合作这个想法他是听说了的,没想到这么快国家就定下来了, 看来宋修竹要被替换掉了。
这方面他不好说什么, 国家这么决定自然有这么决定的道理,华胜需要新的能干之才进入, 放眼内部成员也就只有况盛算得上人才。
王镜安笑着点头说:“孟家物运不错, 如今华国做物运没有比孟家更好的。”
况盛也点头, 选择孟家是几方调查审核才决定的, 自然是最好的。
“这趟代表华胜来的是孟家哪一位?”王镜安好奇的问:“怎么没同你一道来?”
况盛想起孟真唇角就挂了笑意:“是孟家的小孟总孟真。”他看到了王镜安惊奇的目光,“她先一步去见女王了。”
“孟真?”王镜安何止是惊奇,随后又反应过来:“怪不得女王会设宴邀请你,原来是那位小孟总啊。”他笑了起来,为华胜开心一般赞叹说:“华胜太需要她这样的能人了,如果是她来了,那这趟你一定顺顺当当拿到审批。”
王镜安又说:“这趟华胜来对人了。”如果是宋修竹,或况盛单独来,要见雅西亚女王必定要被推脱几次的。
况盛很少见王镜安这样赞叹一个人,忍不住唇角的笑意,问道:“怎么?您和小孟总打过交道?”
“见过几次,她帮陆朝给我带过东西。”王镜安想起孟真也笑了,让况盛坐下和他说:“你不知道吗?她和女王是朋友。”
“朋友?”况盛大概猜到孟真认识女王安娜,却不清楚她们有交情,孟真竟是一点也没提起过。
王镜安点点头和他说起,孟家在雅西亚的贸易、运输,一代女王时孟老爷子就开展了雅西亚的空运物流,后来带着孟真来雅西亚将生意交给了孙女,孟真将雅西亚的物运铺开了,贸易流通,现在雅西亚商场里大多数的日化产品都来自华国顾家日化,而顾家日化从当初被孟家收购了美妆线之后,就与孟家一直是商业联合。
女王安娜继位时孟家没少出钱。
王镜安随手拿了一样纸抽,“顾家日化,那时候这些袋子上都印着女王安娜的形象。”到现在安娜戴麦穗王冠的形象还是标准,深入人心。
况盛听说过这些事,只是他不知道这些是孟真做的,她那时候多大?是孟老爷子交给她来“练手”的吗?
他难以想象在没有遇到孟真之前,她的成长轨迹,孟家倾尽全力的在培养她成为继承人,现在如此夺目优秀的孟真饱含了多少孟老爷子的心血?
“她确实很有能力,我也输给过她两次。”况盛低着头笑了笑,庆幸自己抓住了那一次机会,争取到了孟真,他接过纸巾看了看,确实是来自顾家:“输的心服口服。”
如今顾家的董事长是顾萧吧,那位孟真唯一公开过的男朋友,前男友。
他见过那位顾萧,英俊帅气,温柔礼貌,确实是不错的人,听说至今还没有再找新女朋友。
“怎么?”王镜安看着况盛脸上的笑容,他这笑容可不对劲:“听你的语气,你和这位小孟总……”
况盛大大方方承认说:“我在追求她。”
王镜安出乎意料,又觉得在情理之中,就算是况盛这么挑剔的人也很难不对优秀的孟真有好感吧。
他笑笑说:“那你可要努力了,你的情敌可是泰蓝王。”
“泰蓝王?”况盛有些意外,泰蓝王郑兰吗?他也在追求孟真?他以为那些只是谣传,最多是暧昧而已。
“你不知道?”王镜安笑着说:“泰蓝王为小孟总还来过一次雅西亚。”
况盛确实不知,又苦笑起来,他的情敌原来不止陆景、周慕也、肯尼上将,还有顾萧和泰蓝王。
他忽然觉得,自己的优势那么普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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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七点准时有车子来大使馆接他与大使和公使。
他们坐上了车子,被带去圣堂。
下车就听见了悠扬的音乐声,况盛望着在夜幕里如同夜明珠一般的白色圣殿,听了一会儿,似乎是《angel of music(音乐天使)》?
他跟着王镜安他们随着引路的军士进入圣堂,音乐声越来越清晰。
“这边请。”
军士请他们从正厅转向了另一间房间,音乐声突然转变成了剧烈宏大的《phantom of the opera序曲》,彷佛整栋大殿、整片地板都跟着震颤起来。
况盛站在了门口,看见了如同教堂一般的房间,房间内矗立着两三层楼高的管风琴,宏大的乐曲如同一整个交响乐团扑面而来,管风琴下站着两个人。
他一眼就看到了孟真,她站在一张白色圆桌旁,手肘撑着桌面,手里托着一杯酒,正在望着奏出乐章的巨大管风琴,她穿了一身白色的长礼服裙,光洁的脊背露在灯光下,一条金色的链子从她的脖颈坠下摇摆在她的脊背上,宏大的乐曲浪潮中她的肩胛骨像漂亮自由的蝴蝶,任由浪潮震动丝毫不能动摇她。
这一刻,况盛难以形容究竟是管风琴奏响时带来的震颤让他心悸,还是孟真的背影。
他就那样站在门口凝视着她,听着她听的乐曲。
然后军士上前,和她身侧的女王安娜说了什么,她在乐章中回过头来看见了他,黑色的发披在双肩,既没有化妆也没有戴配饰,可那张脸就像明珠一般。
她笑了笑,放下酒杯朝他走过来,乐章像是铺在她脚底的地毯,走过来,停在他面前,她那么自然的伸手理了一下他的领带。
况盛低头望着她,有一种幻觉,她在这里比在云京美的更惊人。
孟真笑着和王镜安与另外几位公使握手,在乐曲中和他们寒暄,又扭头看向了安娜。
安娜也从礼堂中走出来与几位大使握手,最后和况盛握手,笑盈盈的打量着他,和他说:“很高兴见到你,况先生,你非常荣幸获得了孟真的青睐,加油。”
况盛顿了一下,随后笑了:“是的,非常荣幸,我一定会努力转正。”
安娜笑着请他们去正厅,凑在孟真耳朵边低声和她说:“你公开的男友口味很单一啊。”
孟真愣了一下,随后明白安娜是说顾萧,她公开的男友也就只有顾萧和况盛,他们俩或许在安娜眼里都差不多,都是西装革履的华国人。
正厅里已经摆上了餐点,除了他们还有几位雅西亚的官员也在。
况盛留意了一下,全是保王党,他心中就大概明白了这场宴会的目的,这依旧是与首相的角力,不同的是,孟真代表华胜坚决的站在了女王这边。
女王请大家落座,笑着说这是给孟真、况盛接风。
氛围很轻松,女王的语调却直截了当说:“我听了孟真说华胜线路的事情,华胜的计划是什么?”
况盛也没有犹豫,拿出了他做好的计划案交给女王,简单的和她说明。
安娜一遍听着一遍看计划案,从头到尾没说话,直到况盛说完之后才开口说:“既然是对雅西亚发展有益的事,雅西亚一定支持。”又问:“几位觉得呢?”
这些官员全是女王的人,自然没有任何异议。
安娜留下计划书说:“宴会结束,审批案送过来。”
压根没有等到宴会结束,孟真就把准备好的审批案送到了安娜跟前。
况盛看着安娜盖章签字,几秒钟就将审批案交还给了孟真。
这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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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圣堂离开回酒店,况盛仍然觉得这件事没那么简单,他们现在是跳过了首相直接由女王批准,明天的议会上首相必定知道这件事,到时候首相会轻易同意?
孟真靠在车座里,闭着眼笑笑说:“如何让首相同意,就是女王的事情,我们要做的就是表明立场。”她相信况盛明白,如今雅西亚的局势已不是当初女王刚刚继位的时候了,她确信首相不会为这件事执意与女王抗衡。
“不要想着和稀泥,两边都想讨好,就意味着两边都无法讨好。”孟真和他说。
她这句是在说宋修竹。
况盛知道,他扭头看向孟真,车厢的昏暗灯光下她闭着眼,喝了酒的脸颊微微发红,嘴唇也像涂了口红一样。
她套着他的西服,不知道是困了还是醉了,一直闭着眼。
况盛想了半天,终于伸手托着她的脸颊让她靠在了他的手臂上。
她睁开眼看了看他,却没有拒绝,靠在他的手臂上重新闭了眼。
车窗玻璃上映照出况盛止不住笑意的脸,他端详着她,觉得她连眉形也是完美的。
雅西亚的夜晚带着咸咸的海风。
况盛忽然觉得这是一个很好的夜晚。
可惜车子很快到了酒店,孟真在他肩头睁开了眼,“到了?”
“到了。”况盛倒是希望她能再睡一会儿。
他先下了车,替她拉开车门扶着她下车,发现她手心很热,抓的他手腕很紧,是真的有些醉了。
原来她的酒量没有那么好,几杯香槟就会醉醺醺,她喝多了话很少,只会想睡觉。
况盛尽量托着她的身体,把她带进了房间,打开灯,她就松开了况盛的手,扑身倒进沙发里。
“你去休息吧。”她趴在沙发上,闷头闷脑的说:“灯关掉,晃眼。”
况盛按灭了灯,却没走,他靠墙站着看沙发里的孟真,她趴在沙发里似乎睡着了一样好半天没动,礼服裙坠在光洁的脚踝上,银色的细跟鞋在她脚上衬出一点点光,令她的脚看起来像贝母一般。
她睡着了吗?
况盛犹豫着要不要抱她上床去睡,就见她在沙发上动了动,侧躺在沙发里伸手去勾脚上的鞋子,想将鞋子脱掉,却拽了两下没拽下来。
他听见孟真不耐烦的“啧”了一声,垂下了手臂,彷佛又要睡着了一样。
况盛禁不住轻轻笑了,走过去蹲在她脚边,托起了她的脚去替她解开鞋带子。
她颤了一下,趴着的脑袋猛地扭过来,看向了况盛,醉醺醺迷糊糊的哑声问:“是你吗?”
况盛手指顿了一下,谁?她在问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