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走了的意思,就是死了。
    徐丘惊讶,“你怎么知道的?你找到她现在住的地方了?”
    秦澹摇了摇头,回答说:“我今天遇到孟婉的女儿了。”
    “同她长得可真像啊。”
    “或许你也认识,那个小姑娘是荣王府世子的未婚妻。”
    “谁、谁谁?”徐丘几乎怀疑自己的耳朵。
    短短一小会儿,他受到了两次强烈的冲击。
    他那大侄子,不是还惦记着他那跳河死了的心上人吗?
    什么时候又有了未婚妻?
    他怎么不知道?
    那小子这些年把自己搞得半死不活、浑浑噩噩的,最严重的时候逢人就问人阿槿呢,见没见过他的阿槿,没想到,这么快就走出情伤、移情别恋了?
    徐丘吃惊得嘴里能塞下一个鸡蛋。
    他捋了一下几人的关系,不可思议地总结了一遍,“那小子的未婚妻,是你那心上人的女儿?!!”
    秦澹点了点头。
    徐丘搓搓手掌,迫不及待地想要去看看他那大侄子的未婚妻长什么样?
    竟然让那小子走出了这四年那半死不活的状态?
    但是现在天色已晚,徐丘过去恐怕也见不到人,他想了一下,还是决定明天再去。
    明天一大早就去!
    徐丘拍了拍秦澹的肩膀,不知道是在安抚他,还是在故意扎他的心,“你可别喝了吧?人女儿都那么大了,你还念念不忘、耿耿于怀呢?”
    “你懂个屁!”秦澹嗤道,随手一把推开他。
    “好好好,我是不懂你们这些大情种了。”
    徐丘摇摇头,“一个二个的,把自己搞得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难道昔日爱人就能活过来了吗?还不如坦坦荡荡朝前看呢!”
    ……
    次日天刚亮,
    徐丘就来到了荣王府。
    荣王被陛下西南巡视,把王妃也带上了,至今未归。
    估计也是顾忌着近日里京中局势破乱,才迟迟不回来。
    荣王作为陛下的亲弟弟,魏王的小叔,身份敏感,在京师待着难免卷入这些党派争执、权利更迭的漩涡,便干脆借着西南巡视的名头,在外头躲个清闲,待风浪过去了再回来。
    其实徐丘猜得没错,不过也还有另外的原因。
    荣王妃这些年因为一直挂心在当年那场叛乱之中丢失了的世子,所以郁结于心,身体不大好。
    在京师请了许多名医都不见效果。
    儿子找回来了,荣王妃对于治病一事也没之前那么消极了,反而态度积极了起来。
    好不容易找回了儿子,荣王妃作为母亲,自然想再跟儿子多相处几年。
    所以荣王也想借着这次机会,去西南请名医看看。
    听说,西南有能专攻荣王妃这病的名医。
    荣王和荣王妃不在,如今荣王府里唯一的主子就只有王府的世子。
    这种情况下,徐丘自然不会安安分分地走大门进来。
    来的次数太多了,他早就摸清了荣王府的布局和守卫了,不走正门,偷溜进来自然也是轻车熟路。
    “萧世子——”
    徐丘人还未落地,兴冲冲的声音就已经传到了。
    他实在是太好奇了,昨晚一晚上都没睡好,今儿一大早天没亮就起来了,简单拾掇了一下,就迫不及待地过来了。
    徐丘准确地落在了窗边,一把推开窗户,动作娴熟地翻了进去。
    他踩在地板上,刚转过身来。
    一方玉石镇纸就砸了过来。
    徐丘:“……”
    他可不相信这小子能有这么好学,床边还放镇纸?
    这明显就是早有预料,为了他准备的!
    纪玄被荣王府找回来以后,就恢复了原本的名字——
    箫琮。
    这是荣王府多年前为他写在皇家玉牒上的名字。
    徐丘抬头,就看见了箫琮身上还穿着雪白的中衣,坐在床上,双眸似寒冰地凝视着他。
    看得出来被他打搅了睡眠,心情很不爽了。
    徐丘打着哈哈掩饰尴尬,在对方彻底发火之前转头就溜。
    “我也不是很着急,这样,我先出去,你穿好衣服我再说啊!”
    屋子里的箫琮坐在床上,忍耐地闭了闭眼睛。
    他昨晚也睡得很晚,想了一晚上怎么能留下阿衡。
    阿衡虽然愿意暂时在荣王府住一晚,但她肯定很快就要提离开的事情,她肯定会立刻回宣州去。
    箫琮自然想留下她。
    而与此同时,他也在不断思考着,到底如何才能让阿衡原谅他。
    可惜想了一晚上,也没想到什么好主意。
    阿衡如今大了,在外面跟别人学坏了,心思都没有从前好猜了。
    箫琮脑子里胡思乱想的,想到很晚才睡去,没想到天刚亮徐丘就过来了。
    箫琮脑瓜子嗡嗡的,头痛得几乎想把徐丘吊起来打一顿。
    他心里不大爽地穿好衣服出来。
    “你这么早过来,如果不能说出一件我认为重要的事情,我就让人横着把你抬出去。”箫琮阴森森微笑道。
    徐丘看着他脸上虚假的笑,不禁打了个寒噤。
    “哎呀,消消气,我这不是听说你有了个未婚妻,所以特意来看看嘛!”
    门外,
    孟衡刚要进去,就听到了徐丘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