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她的目光愈发火辣,昨日在烛光下,他只能看个朦胧,今日才真正看清了她光滑的肌肤,吹弹可破似的,仿佛他轻轻一用力,就会将她戳破。
    冰凉的手指抚过她的锁骨,包裹住她的软嫩,“阿姈这里,长的甚好。”
    他只是轻轻碰着,尚未揉捏,已经过人事的身子,敏感的轻颤,钟澜喘不上气,张着檀口小口的呼吸着。
    他放过她,手移到她的下裳,轻轻扯落,一双笔直洁白的腿,出现在他的眼中,昨日就是这双腿,缠在他腰间。
    情不自禁的伸出手抚摸,听见她软软的唤他“夫主”,他贴上她,哄着:“我想阿姈唤我槿晏……”
    钟澜带着哭腔夹住他滑到腿间的手,连忙喊道:“槿晏……”
    唇齿相交,呼吸相对,钟澜只觉胸间烦闷,渴望着什么。
    待两人分开,谢珵望着她流媚的眸子,说道:“我为阿姈脱衣,阿姈也需为我脱衣才是。”
    钟澜红着脸,凑上去一件件脱衣,看着他在她手中一点点露出精壮的上身,猿臂蜂腰,看着他那挺翘的臀,看着他全身上下最后一丝遮挡,再也下不去手。
    谢珵握着她的手,移到亵裤边上,“这最后一件也得阿姈亲自来脱才是。”
    直到那物件倏地弹入她的眼中,她方才如梦初醒,全身血液上涌,也顾不得什么,甩开谢珵的手,跑进浴池,将自己沉入水里。
    谢珵愣了下,紧跟着入了水,将水中之人捞出,“也不是没见过,身上还有衣裳在,怎么就跑水里来了。”
    钟澜伸手抹了下脸上的水,看见对面之人眼中的促销,推了推,谁知沾了水的胸膛过于光滑,她直接将自己推入他的怀中。
    谢珵牢牢接住,转个圈将她抵在池壁上,半个身子露出水面,浸了水的肚兜紧紧贴在她的身上,勾勒出曼妙的身姿。
    他手指一动,肚兜飞了出去,钟澜下意识双手环抱,他眯眯眼,双手移到她的亵裤上,借着水里,将其退了下来。
    他拿起浴池边的毛巾,伸手将她的手掰开,轻轻为她搓洗,时不时捧起水,浇洒在她的身上。
    钟澜死死咬住唇,也拿起一块毛巾为他搓洗起来。
    谢珵感到她的小手不安分的移到他腿间,猛地抱起她,令她柔软的身躯与自己完全贴合,一个大力为两人换了位置。
    自己靠着池壁缓缓坐了下去,将她的双腿缠在自己腰间,身下的火热物件挨着她娇嫩的腿心摩擦。
    她惊慌的声音被吞入口中,胸前的浑圆在他掌心不停的变幻姿态。
    她生怕自己跌下去,牢牢攀住他的肩,这让他腾出手可以肆意在她身上流连。
    一吻过后,钟澜仰着脖呼吸空气,他的唇却移到她右侧圆润上,和左侧的手一起动了起来。
    又舔又咬,又揉又扯,另一只手抚摸着她的背脊,来到臀上,重重揉捏起来。
    感受着他的动作,钟澜不自觉搂紧他的头,将胸膛往前送去,胸间似有一团火,灼的她空虚难耐。
    难受地将腰肢左右摇摆,不时蹭到他的火热。
    只听他低吼一声,抱起钟澜站了起来,走向浴池旁的软榻,将钟澜放了上去,随即覆下身去。
    昨日怜她初承雨露,他克制自己只要了她一回,初尝情事,他已忍得十分艰辛,今日再不放过她。
    浴殿中雾气腾腾,软榻上的两人大汗淋漓。
    尝到甜头的谢珵,这几日一直将钟澜拐在床榻上,谢夫人偷偷唤来谢宁打探,她还担忧她家儿子雄风不振呢,听到这两日小两口叫了不少回热水,拍拍胸口,幸好幸好,果然还是姚神医有法子。
    马车上钟澜娇横地瞪了一眼谢珵,明知今日她回门,昨日他还不放过她,她都哭着求饶了。
    谢珵摸摸鼻子,全然没了平日里的冷静自持,“好阿姈,我错了,原谅我好不好我一见你那般魅惑,就忍不住。”
    “骗子!”都说好了最后一次,最后一次,好几个最后一次也没停下来,后来还是她自己体力不支昏睡了过去。
    谢珵亲亲钟澜脸蛋,“马上就要到府了,你也不想让大家看出你不开心吧”
    美人在身下娇喘,尤其昨日她哭哭啼啼的小模样,他根本收不住。
    “哼!”
    “我以后都听你的,好不好?”
    钟澜拿着眼睛瞅他,“没有下一次了……”她到现在还浑身酸软,今日都是被他抱上马车的,丢死人了!
    “恩恩,我知你想祖母了,我们在家多待几日可好?”
    钟澜嘟起小嘴,算是原谅了谢珵。
    这个家,自然是指的钟府,早晨出府时,谢夫人亲自来送她,她还以为谢夫人是要叮嘱她早日回来。
    吓得她一骨碌从马车中钻出来,拍胸脯似的承诺,一定早早归家。
    谁知谢夫人偷偷摸摸凑到她耳边,跟她说,“不急着回来,你同槿晏在钟府住多久都没事,不然槿晏一回府就要被那些养的食客找上来,同他探讨那些国家大事。”让两个人多些独处的时日,多住几日,两人好好培养感情。
    钟澜听了也是不知该说什么是好,她还真见过有食客前来,却被谢宁推掉的,只得应了,谢夫人方满意的回去了。
    钟澜知晓谢珵忙,连这次大婚,陛下都只给了六日假,到是没能想到谢府食客那么殷勤,连两人大婚的时日都不放过。
    钟府很快就到,钟澜一下马车就见到了等候在那的祖母,如乳燕般扑进祖母怀里,“祖母,我回来了。”
    钟老夫人见钟澜面色红润,谢珵跟在她身后,生怕她摔跤的模样,一连三个好,搂着钟澜进了府。
    “小婿拜见父亲。”谢珵给钟平行了一个晚辈大礼,钟平待谢珵行完礼后,方和颜悦色领他去了书房。
    钟澜抬头见谢珵跟随父亲走了,才问向祖母,“怎的不见母亲?”
    钟老夫人拍拍她的手,“你母亲有一个表妹来信说要投靠一二,她正忙着吩咐奴仆收拾屋子。”
    钟瑕眼珠一转,他阿姊大婚当日他可没少刁难谢珵,还是不要凑到他跟前了,屁颠颠地跟着祖母和阿姊走了,谁知钟平不见他身影,愣是派了个小厮来寻他。
    “阿姊,你都这么多天没归家了,弟想你的紧。”
    钟澜转头看着那个一脸踟蹰,仿佛父亲书房是什么洪水猛兽出没地方的钟瑕,捂嘴笑道:“阿姊也想弟弟了,奈何父亲唤你,你若不去,八成父亲要亲自来捉你了。”
    钟瑕叹了口气,垂头丧气的跟着小厮走了,内心里忍不住为自己哭上两声。
    自长兄决定从武,钟瑕又初露头角,钟谢两家联姻后,正所谓背靠大树好乘凉,父亲有了更多的时间,便将全部心思都用在了栽培钟瑕身上,钟瑕的日子可谓过的水深火热。
    钟彤今日见钟澜与谢珵恩爱,心里嫉妒非常,此时跟在钟澜和钟老夫人身后,手中手帕就要让她给拧断了。
    王情之降至五品,裴瑜儿不想做妾,裴家正和王家闹的不可开交,她还上赶着给王情之做什么妾,就算日后当了夫人又如何,不过五品尔。
    想完,扭着手帕追了上去。
    ☆、第60章 060
    钟老夫人拉着钟澜左问右问, 直将钟澜问的面红耳赤, 才满意的放过她。
    钟彤坐立难安,挤出一个笑容,“恭喜阿姊, 和姊夫这般幸福。”
    钟澜挑眉,这个钟彤又想做什么?
    “谢妹妹,也祝妹妹和王情之可以恩恩爱爱白头到老。”
    钟彤张张嘴, 对钟老夫人苦笑:“祖母, 孙女不欲嫁与王情之为妾了。”
    钟老夫人抬了抬眼, “当时你要死要活的要嫁给他为妾, 现今怎么不嫁了?晚了,我早就在王家老夫人寿诞之日, 就与她谈妥了。”
    她还不知道钟彤的小心思,一心想攀附富贵,如今无非是见王情之失势, 在王家的地位也大不如从前,便不想在靠上去, 现今不吓唬她一下, 她还是不知规矩。
    钟彤听完果真吓的脸都白了,直接瘫软在地,“祖母,祖母, 您去同王老夫人再说说, 不过就是个妾, 她没道理抓着孙女不放!”
    钟老夫人重重放下茶杯,“放肆!言而无信,这时你让我去退婚,岂不是在打钟家的脸面。”
    “祖母,”钟彤爬到钟老夫人的脚边,抓住钟老夫人的裙摆,痛哭,“祖母,您不能见死不救啊!您怎么舍得送孙女为妾啊,难道钟府的面子还比不过孙女未来的幸福吗?”
    钟澜在一旁笑出声,“你可莫要冤枉祖母,当时可是你做出与王情之私会的丑事,又非要巴巴的给人家做妾,祖母被你缠的没法子,才同意的,如今你又嫌弃王情之没权没势,不想为妾,可不要把自己说的多么无辜!”
    钟彤狠狠的瞪了钟澜一眼,她就知道钟澜没安好心,“阿姊难道就不为阿妹着想?钟府的面子是面子,难道阿妹的幸福就不重要了?纵然阿妹当时想左了,可如今阿妹已经清醒过来,怎还想嫁那登徒子。”
    钟老夫人闭着眼,似是被气得狠了,钟澜站起身不住的为其顺气,“既然是你自己选的路,如今你便安心回去待嫁吧,莫要再为难祖母。”
    钟彤哪里肯走,也不要面子了,死死抱住钟老夫人小腿,“祖母,你可怜可怜孙女,孙女真的知错了,千不该万不该起了贪图富贵的心思,本以为王情之是个良人,谁知他竟是个同女子私会的。”
    钟老夫人缓缓睁开眼睛,冷笑,“你且放开我,当日你欲作践自己给人为妾,我没拦住你,顺了你的心,今日你也莫要求我!”
    “祖母!”
    “马妪,送她回房,日日看着她在房中绣手帕荷包,等选个良辰吉日,就将她一顶小轿送入王府,给人为妾,也莫要惦记嫁妆了!”
    钟彤听见她连嫁妆都没有了,更是惊慌失措,“祖母,祖母!孙女后悔了,您给孙女一个机会!”
    “将她带走。”
    等钟彤的声音彻底消失,钟澜才“扑哧”一声笑出来,“祖母,你说她会不会吓得好几日都睡不好觉。”
    钟老夫人冷哼一声,“一天天琢磨那歪门邪道,待将你长兄送走,我就托人去和那户人家定亲。”
    “就是那个而立之年还未娶妻的?”
    “正是。”
    “那户正经不错呢,果然祖母还是不舍得她跳入火坑。”钟澜捏着钟老夫人的肩说道。
    “终究也是姓钟的。”
    钟澜默默点头,但愿钟彤莫辜负祖母这番苦心,若不然,她也有的是法子让她再掀不起风浪来。
    回了房的钟彤,满眼泪眼,愤恨地举起屋内花瓶就要往地上砸,却及时收了手,她差点都忘了,她现在是拿庶女份例的,砸了的花瓶是要从她份例里扣的。
    那老太婆怎的那么偏心,给钟澜的嫁妆就十里红妆,轮到自己,竟连嫁妆都不给了,还非要自己去做妾。
    现在满洛阳,谁不知王情之和裴瑜儿那些破事,都等着看笑话,她何苦巴巴嫁过去,还是去当妾,当初若不是看王情之前途一片光明,她怎会贴上去。
    若是给人当妾,她为何不找个比王情之更好的,那老太婆不管她,她可得为自己着想。
    谢珵被钟平拉着说了些朝中事,钟平又提点了谢珵要小心六皇子,今日六皇子和太子对立的甚是严重。
    谢珵明白,也恭敬地应的,为了十三郎的安全,谢珵还需同六皇子在走的近些,最好能让某些人乱了阵脚。
    钟平思极谢珵与钟澜新婚燕尔,大度的放他走了,留下听的云里雾里的钟瑕给他开小灶。
    在谢府,是谢珵拉着钟澜走,在钟府,是钟澜拉着谢珵走,谢珵望着两人相交的手,跟在钟澜身后默默笑了。
    “那里有一颗杏树,我还摘了两颗吃,就是觉得没有吴地的甜,我跟祖母在吴地呆的地方才好,夏时静看荷花绽放,秋时看那果实坠地。”
    “阿姈想去吴地了?”谢珵手指轻轻挠着钟澜手心。
    “是有点想,不过现在祖母在洛阳,你也在洛阳,我就没那么想了,只要你们都在我身边,我就满足了。”
    谢珵将钟澜拥在怀中,“我会陪着你。”
    “嗯,不说这些了,我领你去我的闺房,折腾了一上午,你也累了,去小睡一觉,醒来正好吃午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