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节
作品:《松风吹解带》 万玉山脱了外套挂在衣架上,又换了鞋子,说:“她没事,我们今晚住这儿,你先去洗漱。”
谢晚月陪了万璟芷一整晚,折腾到现在已经十一点了,确实困,于是跑去浴室,迷迷糊糊洗了脸,刷了牙,又脱了衣裳洗澡,洗完才发现没有换洗衣裳。
这可怎么办?她不能穿已经穿过的衣裳,已经换下来了,就得洗了才能再上身,她犹豫了片刻,拿条浴巾把自己裹了,然后洗好贴身衣物,擦了擦头发,慢腾腾挪出去。
万玉山正坐在沙发上支着头想事,听见浴室门响动,扭头去瞧。
谢晚月的头发还低着水,乱乱地散着,身上只裹了浴巾,两手抓住胸/前的一角:“我没有换洗衣裳。”
万玉山起身把她带到次卧,打开衣柜门,抽了件白衬衫给她:“这是我的衣服,将就穿,明天早上去买。”
谢晚月揪着衬衣,想说内裤也没有,但实在不好说出来,只得点头,待万玉山出去后,迅速换上他的衬衫。
万玉山比她高一头,他的衣服穿在身上挺像睡衣的,就是步子不能迈大了,大一点儿就露腿根儿。
谢晚月拎着小碎步出去找水喝,洗澡时用的水太热了,导致体内水份缺失,这会儿口干舌燥,需要喝水来救命。
万玉山从浴室出来时,便见着谢晚月正在厨房的橱柜前,惦着脚尖开橱柜的门,衬衣被胳膊抻着往上掀起,根本遮不住那耀眼的春光,他走过去,帮她打开柜门:“要找什么?”
“我刚烧了点水,想找个喝水的杯子。”
万玉山道:“谁家把喝水杯子放这么高,长得矮了还得踩个凳子才能喝上水?”
谢晚月往橱柜里瞅了一眼,确实没有,于是脚跟落了地,不想身子竟然紧紧与他相贴,她微微转头,看见他只在腰上围了块浴巾,上半身什么都没穿,隔着薄薄的一层衣衫,她能感受到他滚烫的胸膛,不由得软了身子,只想把自己缩成一团,不要离他这么近。
万玉山见她瑟瑟地缩着肩膀站着不动,问道:“想什么呢?”
“想喝水。”
万玉山从门后的一侧橱柜里拿了两个杯子出来,说:“这不是杯子么。”
谢晚月低头接过杯子,默默地倒水。
万玉山帮她把水端出去,谢晚月这才抬头看他的背影,他是典型的穿衣显瘦脱衣有肉,标准的宽肩窄腰,让人看了忍不住心旌荡漾,她把衬衣下摆往下扯了扯,然后跟出去,不敢坐,只能站着等水凉。
可是那个水吧,总也不凉,始终悠悠冒着热气,她口渴得要疯掉了。
“大晚上的,你走来走去不嫌累?”
谢晚月这才感觉自己很紧张,于是站在那儿不动了。
两人一个只围了条浴巾,一个只穿了件衬衣,就这么双双而对,就为等着喝口水。
万玉山似是等不及,起身去冰箱里翻找,万璟芷最近过得太粗糙了,家里连口能喝的水都没有了,他在冷冻室里翻到了一盒子冰块,拣了两块出来,给两个杯子各放一块,待冰块化净,他试了试水温,说:“喝吧。”
谢晚月忙捧起水杯,咕咚咕咚几口喝干了,简直如甘霖一般,润心润肺,她闭眼回味完,说:“我要睡了。”说着,把杯子往几上一放,回到卧室,像条鱼一样钻进被子里。
待万玉山上床后,发现她还没睡,但是装作熟睡的样子,睫毛动来动去,像两把小刷子,他掀开被子躺下,将床头灯扭暗。
谢晚月保持一个姿势,半天不敢翻身,越是想快点睡着,越是睡不着,最后实在忍得受不了,索性不忍了,直接翻了个身,鼻端嗅到一股清冽的味道,她睁眼,看见万玉山正在看她。
“睡醒了?”
谢晚月听出他话里的揶揄,坦言道:“我没睡着。”
“脑子里有事儿才睡不着,想什么呢?”
“想得可多了,一时不知道该想哪个好。”
“哦,说来听听。”
谢晚月揪着被子,踟蹰着:“我……”
“不说算了。”万玉山欲要转身,谢晚月伸手按在他的胸口,轻轻抓挠两下。
万玉山看了看她的手,又看了看她的眼睛,问:“不困?”
谢晚月深吸几口气,迟疑地问他:“你想要我吗?”
万玉山握住她的手,说:“我想不想要你,你自己不知道么?”
谢晚月说:“我又不是你,我怎么知道。”
万玉山想了想,说道:“我教你如何分辨一个男人是否想要一个女人。”说着,起身撑在她上面,一寸一寸地压下,鼻尖点在她的额头上。
谢晚月与他接过两次吻,第一回只亲了他的唇,第二回喝醉了,只记得像做梦。
万玉山用鼻尖慢慢地往下厮磨,到脸颊,再到耳珠,低声问道:“这回知道了吗?”
谢晚月被他撩拨得只能大口大口喘气,哪里还顾得上回答他的话。
万玉山一口含住她的耳垂,听到谢晚月“呀”地一声大叫。
“别别别别咬我!”
万玉山舔了一下:“我没咬。”
谢晚月受不住,猛然将他推上几分,然后自己翻了个身,把被他亲吻的那只耳朵压进枕头里,叠声道:“你咬了!”
万玉山见她像个小鸵鸟一样把自己埋起来,却偏偏没埋严实,颈后一片雪白,在黑缎般的发间若隐若现,他伸手将她的头发撩开,落下一吻。
谢晚月紧紧攥着床单,声音颤抖:“我胸口疼。”
万玉山闻言坐起来,说:“谁叫你那么大力气推我,转过来我给你看看。”
谢晚月拒绝道:“有点儿抽筋,没事。”
万玉山知道她是装的,也不拆穿,在她身边躺下,问道:“学会了么?如果我没教会,可以再教一回。”
谢晚月忙道:“学会了。”
万玉山顺着她的衬衣下摆把手探进去,说:“小姑娘,别撩我,我这是念你没好透,怕动作太大会添新伤,所以手下留了情,要是你身体好好儿的,这会儿早就说不出囫囵个话了。”
谢晚月咬牙忍着他的手在自己的尾椎骨处摩挲,抬头道:“我怎么撩你了?”
万玉山轻轻掐了她一把:“你自己心里清楚。”
谢晚月这回没忍住,“哼”了一声,不敢再与他直视,复又埋进枕头里,瓮声瓮气地说道:“我没有。”
万玉山又重重揉了一把。
谢晚月觉得还想要。
万玉山却把手抽出来:“睡觉吧。”
谢晚月哪里睡得着,偷偷地抬头看他,见他并没有闭上眼睛,而是等着她似的,直直地迎上她的目光。
万玉山似是被她的眼神蛊惑,伸手搂过她,跟她接吻,这回她学会了如何呼吸,还学会了如何反攻,像个探索宇宙的雏兽,起初娇弱,慢慢地变得强大,凶狠,令他不得不出手制止:“你磨牙呢。”
谢晚月才自创了新招式,正意犹未尽,然而被他挡着不肯给亲,她一时有些着急,不禁哼哼出声索吻。
万玉山瞧她这样,翻身将她压住,薄唇在她唇边轻蹭:“想要深吻得这样,学着点儿。”说着,含住她的唇,用舌撬开她的牙齿,在她里面扫荡一番,末了,又勾住她的舌引回自己这里。
谢晚月只觉神魂都被他吸走了,惜命般地与他贴得更近。
待万玉山结束这个吻时,谢晚月已是化成一汪水,万玉山摩挲着她的脸,说:“睡觉。”
谢晚月蜷在万玉山怀里,很快就睡着了。
万玉山却是到了后半夜才睡着。
作者有话要说: 我竟然写完了,赶紧发,明天睡懒觉。
提前祝大家月饼节快乐!
☆、第 32 章
谢晚月早上是被一片火热醒的, 睁开眼睛四顾一周, 看到室内的陈设,记起这是在万璟芷家里, 再一动,发现根本动弹不得,自己整个儿被人搂着, 半点也挣不脱。
她扭来扭去, 万玉山也醒了,沉声问道:“几点了?”
“不知道,有七点了吧。”谢晚月又挣了两下, “我腿有点儿麻。”
万玉山闻言,将腿从她腰上挪开。
谢晚月顿时感到如释重负,只是身后有一处坚硬始终硌着她,又滚滚烫, 令她十分不舒服,她往前挪了挪,可那东西不但没离开她, 反而还弹了几下,她反手去摸, 被万玉山捉住手腕。
“别动。”
“有东西硌着我了。”
万玉山拿着她的手往下,问:“是这个么?”
谢晚月的手被他按到一个滚烫的东西上, 她摸了一把,又迟疑地攥了一下,突然脑中电光微闪, 哎呀!
她迅速抽回手,手指胡乱地摩挲抓挠,这只手要废,要废。
万玉山道:“怕什么,他又不吃你。”
谢晚月的一张俏脸爆红,说:“我头一回摸,陌生。”
万玉山却道:“你这可不是头一回碰他了,自己算算有几回了,第一回还差点把他弄废。”
谢晚月想起自己砸着他那次,不由得有些担心,说:“我不是故意的,那现在还痛吗?”
“嗯。”
都这么久了,那伤这么难好么?
谢晚月微微转头,对上他的眼睛,说:“对不起,我没想到会伤得这么严重。”
万玉山忽然笑起来,笑得谢晚月莫名其妙,待他笑完,他俯首在她耳边说道:“没事,再过上十天八天就好了。”
谢晚月不明所以,见他已经坐了起来,好看的身形在眼前展露无遗,她先是闭上眼,但很快就睁开了继续看,她不想在两人之间的这种较量里落于下风。
万玉山倒了杯水喝完,说:“你去看看她醒了没。”
谢晚月这才想起昨夜醉酒的万璟芷,赶紧爬起来,把衣裳下摆揪了揪,出门往万璟芷房间走去。
进了房间,发现床上没人,她哒哒哒跑回来,一脸担忧:“姑姑不在。”
“哦。”万玉山靠在床头看手机信息,“上来再睡会儿吧。”
谢晚月见他一点都不担心,知道他是了解万璟芷,确定她无事,只得爬回床上躺下,却是睡不着。
“她每天早上六点起床跑步,雷打不动,一会儿就回来了。”
他的话音刚落,就听见外面的门响,开了,又关上。
谢晚月下床,开门叫了一声:“姑姑。”
万璟芷看了看她,说:“你们也醒了,这里是给你和玉山买的一次性内衣裤,又在超市里买了套运动服,将就着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