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席接近尾声，顾子霖喊方岚一道去和新婚夫妇照相。顾子霖牵着她的手站在新郎新娘的左手边。除了专业跟拍的摄影师团队之外，排队等着和新婚夫妇合影的，跑来围观看热闹的，林林总总围了一大圈人。
    方岚一眼就看见了人群里的秦珍桢，她双手抱詾，眼睛直勾勾盯着他们的方向，脸上似有讽意。
    方岚知道顾子霖一定也看见她了。
    顾子霖用原本牵着方岚的手改为将她搂在怀里，眼睛不再对着镜头，改为凝视着妻子。
    赵明音正巧站在边上，笑道：“大哥，你望着大嫂的眼神要不要这么温柔深情？新郎都快被你碧下去了！”
    方岚顺着赵明音和顾子涛的方向，看到了站在他们身后的顾仲棠。那一刻，不知出于什么心理，她用同样的目光回望丈夫。
    既然他想演，她就陪他演。只是不知道究竟演给谁看，也不知道又有谁在乎。
    摄影师一连咔嚓数十下后让换动作，趁着这一空档，顾子霖飞快的往秦珍桢站的方向一扫而过，秦嘉业不知何时走到她身边。顾子霖将怀里的方岚搂得更紧，脸上的笑容变得勉强。
    看着顾子霖的表情，方岚居然有点可怜他。如果让他知道……她不敢想下去了。
    方岚忽然想吐，这一切让她觉得荒谬又恶心。这里面甚至包括她自己。
    狭路相逢。方岚没想到会在洗手间里遇到她最不想见到的人。
    网络新闻里原配遇到小三都是怎样的？拳打脚踢？还是扯着对方的头用难听的话骂？可惜方岚与人吵架的经历几乎为空白，更别提打架。
    方岚做不来这样的事，她什么都没说，什么也没做，反倒是秦珍桢先开口：“你知道了对不对？”
    方岚没想到秦珍桢会主动与她搭话，坦白说她们不是一路人，如果不是出了这样的事情，她们之间根本不会有任何佼集。
    “听说你是子霖的初恋？要我说子霖也是傻，初恋是用来怀念的，真正修成正果了，朱砂痣也成了蚊子血，何必呢？”秦珍桢对着洗手池上的镜子补起了妆，“哦对了，不过我听说子霖和你结婚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故意为了和家里人作对。所以说，你只是刚好出现在那个时候而已。”
    秦珍桢将粉饼盒装回包里，走出洗手间前丢下一句：“虽然我对顾子霖不过就是玩玩，但如果你愿意让出顾少夫人的位子，我还是很乐意嫁给他的。”
    方岚背靠着墙气得浑身抖，她凭什么要离婚成全他们？
    婚宴举办地离云城主城区有点距离，顾家大手笔的把所有来宾安排在附近一个高档度假村住上两天。
    方岚和顾子霖回房时，顾子霖已经喝了不少。
    “老婆，我们有多久没做了？”顾子霖抱着方岚，在她身上胡乱摸着。
    解开衣服，又去解她裤子，手摸到她宍口，干干涩涩，毫无湿意。
    “老婆，你下面怎么一点水都没有？是太久没做了？”
    顾子霖从她的耳朵开始舔吻，慢慢移到她的唇。
    方岚一闭上眼睛，就想起那些照片，想起秦珍桢的话……
    “呕”方岚推开顾子霖，胃里直冒酸水，再也忍不住跑去洗手间吐起来。
    “老婆，你怎么了？”
    “我吃坏肚子了，今天的菜可能不新鲜。”
    “需要吃药吗？”
    “不用，吐完就好了，你先睡吧。”
    顾子霖酒量并不大，喝醉的人极易犯困，没一会儿卧室里就传来了轻微的鼾声。
    方岚在洗手间里已经吐不出东西来了，只是流着眼泪趴在台子上干呕。
    夜深人静的时候，人似乎更加脆弱，易冲动。卧室里的男人睡得正沉，方岚披上外套，轻轻关上了房门。
    方岚手里捏着房卡，刻意没坐电梯，顺着安全通道的楼梯往上爬了两层。走道里静得只能听见她自己的心跳。
    21o2，顾仲棠的房号，几乎没有任何犹豫的，方岚按响了门铃。
    ww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