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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在逃生直播里秀恩爱

    福雷斯特。
    凭借着足够优秀的记忆力,江宁很快便想起这是玛丽和劳拉夫人的姓氏,虽说自己很佩服阿道夫的忠诚,但这并不代表他愿意坐以待毙,乖乖成为怪物肚子里的食物。
    对灵子弹还未刷新,乍一看来,的确是玩家这边落入下风,但在瞧见严森又不知从哪摸出柄崭新的餐刀时,所有的观众都齐齐刷起了“666”。
    “严哥稳!”
    “这是小叮当吗hhhhh”
    “宁宁刚刚拥抱时就没觉得硌?”
    由于要给江宁制造偷袭的机会,手持餐刀的男人没有急着进攻,而是努力想办法将阿道夫引进屋内,他的身形本就比黑衣管家高出一截,这会儿更是招招式式都向对方身后更加脆弱的玛丽刺去。
    或许是长久没有血肉喂养的缘故,此时的玛丽看起来无比虚弱,哪怕被月色映出银光的刀锋擦过耳边,她也没有躲避,更没有选择离开阿道夫的后背。
    退化吗?
    还是血月之后带来的反噬?
    没想到自己的潜伏竟会如此顺利,江宁心底忽地涌出些许不安,对于一个喜食血肉的怪物来说,对方真的会闻不出屋内有几个活物?
    心念电转,江宁忽然鬼使神差地抬眼看向窗外,皎洁月色下,碧瞳黑猫正站在窗边懒洋洋地甩着尾巴,轮廓不明显的嘴巴好似在笑。
    ——它在看戏。
    还是足够有趣的一场好戏。
    心中警铃倏地拉响,在阿道夫脚步踉跄、玛丽后背进入攻击范围的刹那,猫眼青年不仅没有按照原计划上前补刀,反而还看似懦弱地向后连退两步。
    “搞什么!”
    “这时候犯怂?”
    就在某些高手速键盘侠发表言论的刹那,游戏中的情况再次发生改变,收回向后抓挠的利爪,伪装虚弱的玛丽忽然转头,直接将脑袋“咔吧”拧了个个儿。
    好险。
    堪堪躲过那漆黑锋利的指甲,江宁摸着自己凉飕飕的喉咙,额头上也跟着冒出一层细密的冷汗,以玛丽咬碎孙浩阳喉骨的狠辣来看,若是刚才他的反应再慢那么一点,此刻镜头里就只会剩下某些鲜血飞溅的马赛克。
    明明手臂还好好地圈在阿道夫颈边,但玛丽的头颅却诡异地调转一百八十度,被那双殷红的眼睛盯得心里发憷,观众们“啊啊啊”地用弹幕尖叫,打从心眼里佩服直面怪物还能站稳的主播。
    面无表情的江宁:……其实我是害怕得说不出话。
    镜头中一主一仆两名玩家对峙的场面实在太过诡异,跟随主播视角的观众们甚至忘了这只是一场游戏,余光瞥见自家媳妇没有受伤,严森毫无畏惧地调整角度攻击,刀锋直指玛丽环抱着阿道夫的手臂。
    “唰!”
    仿佛感觉到了男人刀必见血的杀意,原本老实趴在黑衣管家背后的怪物腾地收手,弹性十足地跃向空中,她的动作迅速灵活得超出想象,以至于那件不合身的公主裙都因此绽开一朵洁白的花。
    大抵是嗅到猫眼青年身上危险又讨厌的气味,玛丽没有再继续追击对方,而是像捕食的鹞子般从上至下直扑严森,刀刃调转,男人右腕抖动,手中餐刀立即“当”地一声和玛丽的骨头狠狠相撞。
    萎缩陈腐的皮肤被切割开来,其中却没有任何称得上是血的液体,刀锋刮过骨头发出刺耳的摩擦声,玛丽仰头尖叫,通红的双眸里写满怒火。
    说时迟那时快,这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等场外观众回过神来,肌肉鼓起的严森早已暗自用劲,飞快将没有着力点的怪物甩脱。
    野兽一般蹲立在摇晃的吊灯上,玛丽盯着下方与阿道夫缠斗的猎物,视线牢牢黏在男人防备相对薄弱的后背。
    再这样下去不行!
    非常清楚自己与严森正处于弱势,无法做到像玛丽那样灵活的江宁揣好符纸,不假思索地做了一个决定。
    “滴答——”
    饥饿许久的胃部开始疯狂蠕动,玛丽口中立时有透明粘稠的涎水滑落,再顾不得严森这个没开封的“罐头”,她寻着血腥味回头,果然瞧见角落那只原本令她讨厌的猎物手腕有鲜血溢出。
    嫣红的液体沾满嘴角,黑发青年猫瞳竖起,晃动着手腕的模样莫名透出些许妖异,屏幕前的观众心头发凉目瞪口呆,完全没料到还有这种操作。
    不给阿道夫和严森反应的时间,江宁拖着受伤的手腕,神色坚定跑向走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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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宁:咬手腕好疼QAQ
    严森:胡闹。
    第169章
    新鲜血肉会引来玛丽的追逐, 这是所有玩家都知道的事。
    可在发觉严森可能腹背受敌的刹那, 江宁还是想都没想地用牙齿咬破手腕,头也不回地顺着楼梯向下跑去, 相对较浅的伤口很快就要停止流血,猫眼青年紧紧蹙眉,当即便用指甲将结痂的皮肉撕开。
    “滴答。”
    再度涌出的血液在楼梯上点点溅落, 哪怕隔着屏幕, 观众们仿佛也能感受到对方的疼痛,强行忍住涌上脑海的眩晕, 江宁按照记忆里的路线左拐右绕,看似慌乱地将玛丽朝甲板的方向引去。
    大海。
    在阮桐失踪、对灵子弹又没有刷新的情况下,他只能想到一种办法来解决眼前这个致命的麻烦。
    缩水后的体型小巧灵活, 穿着公主裙的肉团玛丽紧追不舍地坠在青年身后,新鲜的血肉总是会令她癫狂, 若非将猎物整个吃掉的念头太过诱人, 她几乎要控制不住自己去舔食那些在地板上绽开的血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