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男人,各有各的气人,我呸
作品:《合欢宗女修日记 1vN H》 第叁七四年 天气 大晴天 心情 本来很好
我!炼!化!出!本!命!剑!了!
那日同陆承识双修过后,我二人都修为大涨,境界见增。没想到人与妖修炼还有这效果,也怪不得要比人同人双修更艰难些了。
恰好我的本命剑也将将要炼化成形。借着前一阵生辰又收到了许多礼物,我赶紧挑齐灵材,闭关锻造,炼化了本命剑。
(对了,还收到了一瓶增发的丹药,我猜是药王谷哪个兔崽子寄来的。等我改日抓出来,看是谁嫌我秃。)
我本命剑的剑灵,名唤“光霜”。
我十分喜欢这名字。剑灵幻化出的人形是个清秀俊俏的银发少年,正正合适。
出关后,我心情大好。思来想去要把这喜悦第一个分享给谁,脑海中蹦出一个不二人选——
我的小徒弟,单已。
单已是我年少探索秘境时捡回来的。虽然我自己也就马马虎虎,但单已资质更差。他是个杂灵根外门,当年我若不救,他就得死在妖兽嘴下。我这人挺认缘分,索性带他回来猛喂洗髓丹,勉强给提了些资质。
而后就是带着他游山玩水游手好闲。师父都混日子,当然对徒弟也没什么要求。
许久不见单已,他一进院子,我就兴冲冲地招手。
“乖徒弟,快来,为师与你讲个好消息。”我笑眯眯地盯着他。
他脚步顿住,没敢上前。
“嗯?”这是怎的。我还急着说出这个惊喜呢。
“好……消息?”他嗫嚅几下,怯怯道,“师父……你不会,又要找我双修吧……”
我一愣,不免有些尴尬。
我虽然对他很宽松,但他自己却十分上进。他知道自己天资差,师父又不管,于是加倍努力,整日在宗里偷摸跟着前辈们修炼多的心法。
后来我沉迷与人双修,顺带得了一些高人指点帮助(就那融某某南某某郁某某简某某之类的),倒是开窍了。但单已这孩子就死脑筋,一合欢宗弟子,因着觉得自己是外面捡回来的,宁可杂修着诀法也不肯双修。
我还挺可惜。自己徒弟,双修这事当然得我来带。我老母鸡护崽一样,生怕哪天他被外人夺去了第一次,于是时常哄骗他同我修。
他比凡间护贞操的姑娘还硬气,死活不干。
“咳,”我装模作样掩唇,挡住了不太好意思的脸,“不是不是,今日咱不双修。”
他表情明显放松了些。我心下突然有些难受,这是多嫌弃我呀 ……
“哎,你过来吧,直接给你看罢。”这死孩子,亏我还第一个叫他来。赶紧打发走得了。
我把光霜亮出来,他终于面露震撼与惊喜。
“师父,你炼出本命剑了!我……我以后也有机会,炼化出自己的本命剑吧……”
他声音渐渐低下去,眼神有些呆滞,开始喃喃自语。
“当然可以啊。”我拍拍他肩头,鼓励道,“想要炼出本命剑呢,就得多修炼;想要快快涨修为呢,就得双……”
“师父!”他打断我,一脸惊恐,“我……我想起我还有秘籍没读完,我先告辞……”
我一把拖住就欲溜走的他。
“——你给我回来!站好!”
……气死我了。
这小子也不想想,当年要是没我,现在世间就少他一个大傻子了。
竟然还躲我。
“……先去把院子给我扫了!再整理好亭子里那堆书册!”我蓄意泄愤,支使他去做苦活。
想走?我偏不让!
“徒儿……遵命。”他认命垂下头去,一脸乖巧。
——如果他没有悄悄松那口气的话。
别以为我没看见!气晕!
我躺倒在亭子一角的软榻上,嗑着瓜子饮着茶,时不时摸一把我干净漂亮的新剑。
舒适,惬意。人生美好!
“师父……”单已在一旁弱弱唤我。
“干嘛?”我乜去一眼。
“这……这,也给您一齐收起来么?”他脸通红,捧着烫手山芋似的,左右手倒腾着,就差把手里的东西直接扔掉。
“什么玩意儿,我看看。”我站起身擦擦手,凑过去瞧他拿的那本略为眼熟的册子。
可还没走近。
“——哎,让我瞧瞧,窈窈平日都读些什么?”
有人从他身后将那册子抽走了。
这人十分不见外地翻起了书页,却突然一顿,似笑非笑地向我望来。
“窈窈——”他做出恍然大悟的样子,“是专程放在这,候着我来的?”
来人是修仙世家的嫡长子乔钺,也是那乔铃的亲哥哥。他先前从南门庄那结识我,径直跑来同我说什么“久闻曲姑娘大名,想尝尝同曲姑娘双修的滋味……”之类的,直白到令人乍舌。
我当然是拒绝他了。一是因为,他长得不对我胃口。自以为风流倜傥的,凭着身份倒也得了不少女修倾慕;可我一见他,就觉得仿佛看到了熟食铺子里倒挂着的烤鸭。
就,滴下来的油够普通人家炒一个月菜了。腻得慌,呕。
二也因为,他是乔铃的哥哥。谁让我看乔铃和那纪尘许不爽。虽然这关系从容黎黎拐到阚无忌又拐到凌霄宗的纪尘许再拐到了他们修仙世家,可我这人就是这么不讲道理。
我看乔钺斜挑着唇角的样子,只觉得他像面部抽筋。懒得搭理他,我伸臂去夺那册子。
结果他手一抬,人一转,就把我圈在了怀里。
“师师师师师父……我我我我不打扰了……”单已眼珠子都要掉到地上,扔下东西拔腿就跑了。
看把孩子吓的。
“啧,放开。”我眉头微拧,耐着最后一丝好脾气道。
“窈窈,我知你……”乔钺毫无察觉我的冷脸,还想说什么。可这话也没机会让他说完了。
又有人闯进了我的院子。
“曲、窈、窈!”
今日这是怎么了,一个二个都不打招呼就登门。是都感应到我的光霜灵气了么?
但这回,我的名字被唤得狠恶,每个字都像从那人紧咬的牙缝里挤出来的。
我抬眼望去。
“——呀,阚兄,好久不见。”
我说是谁呢,原来是我阴魂不散的老仇人,阚无忌。
说是老仇人,现在不大贴切了。上回大自在殿一别后,我顿觉生命灰暗无光,一切纠葛都没了意义;再后来,心情好转,又觉得是时候善待自己,开心过日子了。
莫生气,气出病来无人替!
于是我单方面和他放下仇恨了。
单方面是因为,我托中间人辗转送去传达诚意的礼物全被他退了回来。无事,他气他的,我不介意,不在意。该做的我都做了,甚至做得多了,我自己安心就好。
“谁许你这般乱喊的!”他双目发红,看着心情十分不佳。
我就奇了。今日这才刚见面呢,我又如何惹到了他?难不成就因为一句“阚兄”?
这男人也太小气了。
他看看乔钺,又看看我,浑身怒意压不住。
“你不是要同我和解?我果然不该相信你!狐媚子本性难改……我看你没男人就活不下去罢!”
我瞠目结舌,一头雾水。
“等等……第一,我同你和解,与我有没有男人有何关系?我俩是生死债,又不是情债,你莫多想。”我抹抹额间不存在的汗水,十分无语。
“第二,”我回头瞥了眼,面无表情地翘出一根手指,指向正看好戏的乔钺。
“他不是我男人。”
两人都一呆。我略嫌弃地拍拍手,从乔钺胳膊下钻了出来,准备闭门谢客。
不经意一碰,那本来被争夺的册子,突然掉到了地上。
“啪嗒”一声,画册摊开,花里胡哨的内容朝天展露出来。
我一瞥。
……
是,之前和南门庄闹着玩的时候,他带来的“教学”图册……
内容火辣至极。
怪不得方才乔钺是那般反应了。
虽说我们上善诀就该双修,可这超出一般人尝试范围的东西,大喇喇摆出来,也够羞人的。
我脸一烧,伸脚把画册踹远。也不管这两人作何反应了,埋头就想溜。
真讨厌,今日的好心情全没……
“你这妖女!”
毫无预兆,一声怒喝下,强劲的剑气遽然逼近。
而有人在我腰后猛地一推——
“窈窈!”
是乔钺惊慌的喊声。
我从没想过在自个儿院子里还能出事,防备不及(我本来武功也不咋地)。
等我反应过来时,腹侧已经插上了一柄剑,有腥红热液渗出。
钝痛姗姗来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