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节
作品:《小宫女只想出宫逃命》 牛嫂也是看着白灼这么一个小丫头可怜,这么小年纪被发配到这种荒凉的地方,还得照顾一个双腿有疾的公子,着实让人同情。
说了两句话,牛嫂看到厨房窗台上放的碗,目露诧异之色问道:“这是猪皮?”
白灼点头,笑着道:“牛婶,等这猪皮冻做好了,给你送一些。”
“猪皮冻?”牛嫂还是第一次听到猪皮能着这样做,这闻着也没啥味,做出来能好吃?
白灼道:“好吃的,等做好切开放一些调料拌着吃。”
牛嫂觉得很新奇,也没客气说道:“那行,等做好你给我送一些我。”
说了几句话,眼看着就要饭点了,牛嫂就要回去,白灼本是看要留牛嫂吃饭的,奈何牛嫂坚持要走,走前对白灼说:“白灼丫头,等下午我带你去找泥瓦匠啊。”
白灼忙点头应下,牛嫂离开前路过屋子时,透过窗户朝屋中看了一眼,只能看到一个背影消瘦的人坐在床榻上。
牛嫂还没有见过李熠,对这位公子自然是好奇的,不过这样看也的确不礼貌,看了一眼牛嫂便离开了。
这边,白灼将鸡蛋小心的存放起来,又拿出一个准备给李熠弄个白煮蛋加餐,还有罐子中的酸菜闻着味道酸酸地,味道一定不错。
骨头汤煮的差不多,白灼直接将面条下进锅中,等面条熟了,捞出碗中,浇上骨头汤,添上两筷子酸菜,那味道不止闻着香,看着也香。
将饭端进屋中,李熠就闻到一股子香味,肚子跟着咕噜叫起来。
白灼听到毫不客气的笑道:“很香吧?”
李熠捂着咕噜咕噜叫的肚子,点头:“香。”
“嘿嘿。”白灼先将碗放在一旁晾着,道:“那当然了,我的厨艺可厉害了,香的话就多吃一些,等吃完饭就喝药。”
李熠闻言微微蹙眉,道:“阿灼,你又买药了?”
“是啊。”白灼走到床边,看着李熠说:“大夫说过,你的身体要好好调养,当然得吃药,这样对你的腿也有好处。”
李熠倒不是不愿意吃药,而是觉得他们来到北地,要花费的地方很多,还给他买药银钱哪里够?但想到双腿,他也想尽快好起来。
“好,我吃。”李熠道:“我的腿一定能好起来。”
第64章 独守空房真的很难受吗?……
熬好的骨头汤散发着浓郁的香味, 充斥着整间屋子。
白灼和李熠并排坐在床边呼啦啦吃着面,骨头汤里没有多少肉,但对于他们两个久未沾荤腥的人来说,这骨汤面别提多香了。
二人吃的一本满足, 浑身冒汗, 舒坦的紧。
等吃完了饭, 白灼将碗筷收拾干净就开始熬药。
待药熬好, 看着李熠将一碗药喝下, 白灼才算放心。
见李熠喝完药一张脸苦的不行, 白灼忙将身上的果干拿出来塞到李熠口中, 一双杏眼满是心疼:“好点没?”
果干的酸甜味道冲散了药的苦涩, 口中也多了几丝甜, 李熠神情变好了一些, 他轻点头道:“好了许多。”
白灼便笑起来,二人刚吃完饭, 还不能休息,白灼便跪坐在床边, 一双手轻轻为李熠按摩腿, 同时白灼还在想着去买一些能治疗腿伤的药,若是能请一位大夫为李熠诊治就好了。
就是这北地的药材这么贵,要是请大夫上门诊治,诊金恐怕也很贵,她还是得先想如何能挣一些银钱。
“阿灼。”
白灼正想着,听到李熠的声音,她忙应道:“怎么了?是不是我弄疼你了?”
李熠摇头,清隽的面容上是温和的笑意,说道:“阿灼你同我讲讲镇上的事情。”
“好啊。”白灼笑着点头, 将她和牛嫂坐牛车赶到镇上的事情细细说与李熠。
说起平远镇,白灼对这小镇也不熟,而且今个儿只顾着买东西,都没来的多熟悉熟悉。
“不过别看这平远镇小,这周围十几个村子的村民都会去镇上采买,我还看到有好些人家在路边做买卖,有卖山货的,野鸡野猪也是有的。”
这野味虽说肉摊卖的便宜一些,但对白灼来说还是贵了,要是她也能卖一些野味就好了……
想到这里,白灼心头一动!
对啊!她也可以卖野味,他们住的村子靠近山,山上肯定有很多野味,要是她能抓几只山鸡什么的,不说给李熠补身体够了,也能换钱啊!
然想法是好想法,但她从来没有上过山,也不懂得捕猎啊!
李熠正一脸兴趣听着,好一会儿却没有听到白灼的声音,再看白灼,只见她巴掌大的小脸上神情纠结,一会儿高兴,一会儿沮丧的,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
“阿灼,是不是镇上发生什么事情?有人欺负你了?”李熠蹙眉关心问道。
“没有,没有。”白灼连连摇头,上山捕猎这事对她来说太难了,还是想别的办法赚钱吧。
她将镇上看到的摊贩商铺的情形,细细说着:“镇子虽然小,但是很热闹。”
想到什么,白灼目露憧憬高兴着说:“李熠,等你腿好了,我带你去镇上逛逛,吃好吃的!”
李熠含笑点头:“好。”默了一瞬,李熠又问:“阿灼,镇上可有书肆,或者是卖字画的?”
对于极北之地这边的民风李熠并不了解,他也不知道这边的人对于文墨这些会不会注重。
白灼却是眼睛一亮,点头道:“有的!”
她这次去镇上虽说来回仓促一些,但还真看到路边有卖字画的,也看到好几家书肆,而且生意看上去还不错。
“李熠,你想看书了?还是想写字?”
李熠双腿不能下地行走,每日只能待在屋内,她一出门都没人陪他,定是十分无趣的。
想到这里,白灼拍了拍自己的脑袋,一脸懊悔说道:“我真笨!今天看到书肆时就该给你买一些书的,还有笔墨纸砚,这样我不在家的时候,你也能打发时间啊。”
李熠见白灼敲自己的头,连忙伸手去揉白灼敲过的地方,温声道:“傻丫头,我不用打发时间,你做什么打自己?”
白灼坐在李熠面前,被李熠的大手轻轻揉着头部,她自己整个人就像是一只猫儿一样,仰着头微眯着眼睛,嘟囔道:“不疼的。”
李熠无奈笑了笑道:“谁说不疼?我就很疼,所以日后不准自己打自己。”
李熠说的这么认真,白灼唇角大大的扬起,点头应道:“知道啦!”
说起镇上书肆,还有好几家,李熠心中起了心思,问道:“既然这小镇上有好几家书肆,便说明这边的人注重书本文墨。”
白灼也觉得如此,别看极北之地地处荒凉,但这里的人还挺注重这些的,就她今日去镇上见到的人,有不少身穿儒装的男子,可见这北地人重文。
“阿灼,你下次去镇上时,帮我买一些纸笔,纸笔不用太好,也不用买太多,还有,你看看镇上统共有几家书肆,看看他们的经营状况,你寻一家经营最好的书肆,问那书肆老板要不要抄书人。”
“抄书人?”白灼看着李熠,脸上露出一丝犹疑,低声道:“李熠,你让我问这些做什么?你想抄书吗?”
李熠笑了笑说:“你先帮我问问,若这里的书肆需要抄书人,我想我就可以赚些银钱养活咱们两个了,这样阿灼也不会这么累。”
“我一点也不累的!”白灼急忙说道,她是知道抄书人的,听说这种活很累,李熠身体刚好一些,她不想李熠这么累!
“可是我不想当一个没用的废人啊。”李熠直视着白灼的眼睛,白皙俊美的面容上带着温柔的笑,温声道:“阿灼,你不是说这里就是咱们的家,既然是咱们两个人的家,哪里只有你一个丫头辛苦,而我一个大男人却每日享福的道理。”
“而且我是男人,理应肩负起养家的责任,但我现在却只能瘫在床上,若能写字给家里赚一些进项,我也会开心的。”
白灼抿了抿唇,她明白李熠的意思,但还是有些担心。
“傻丫头,还不知道人家书肆要不要抄书人,就算要还不知道人家会不会用我呢。”李熠捏了捏白灼的鼻子,将人拉倒跟前,低下头看着白灼。
“再说了,如果真的能成,那我日后也有事干,你不在家的时候,我也不用可怜的独守空房了。”
李熠这后半句就像个怨念的小媳妇儿般,白灼听的又心疼又无奈,想了想她问道:“独守空房真的很难受吗?”
“当然啊。”李熠点头,清隽的面容上又多了几分委屈:“阿灼将我一个人留在家中,我无所事事,除了想你还是想你,可是你不在家,我心中很是难受。”
见李熠说的这么可怜兮兮的,白灼也心软了。
“那好吧。”白灼应道:“我下次去镇上问问。”就算不成,她也能买一些纸笔,这样李熠一个人在家时也能写字什么的,不至于独守空房。
晚些时候,牛嫂来找白灼。
白灼记着下午牛嫂要带她去找泥瓦匠,这事她也跟李熠说了,将屋子收拾妥当,又放了一碗水在床边,嘱咐道:“李熠,若是渴了就喝水,我会尽早赶回来的。”
李熠颔首,同样嘱咐道:“你也注意着些,咱们刚来这化远村,哪里都不熟悉,莫要走远了。”
“嗯嗯。”
两人都交代完,白灼这才出了屋,将屋门仔细掩好,一转身就见牛嫂正笑盈盈的站在不远处等她呢。
“牛婶,让你久等了。”白灼快步跑过去,歉然的说道。
“我也是刚来。”说着,牛嫂不禁又朝紧闭的屋门看了一眼,方才她匆匆晃了一眼,那屋中的公子看着很是年轻。
“牛婶,咱们去找泥瓦匠吧。”白灼忧心厨房房顶的洞,亏的他们来到化远村后,这里的天气虽寒冷,但没有刮风下雨,得赶紧趁着这几天将房顶的洞给补上。
路上,白灼还询问了哪里有卖炭的。
牛嫂闻言,一脸诧异道:“炭?白灼丫头你们用炭来烧炕啊?那得多费炭啊!”
白灼叹了声道:“我们家里没有炕。”这也是白灼急切找泥瓦匠的原因。
北地寒冷,这里的百姓家家户户都是用炕来取暖的,但他们住的茅草屋,就那么一个窄小的木床,但这砌炕也需要时间,所以她想着先买一些炭来取暖。
牛嫂闻言,看着白灼的目光愈发同情了。
“可怜见的,也是,你们住的那茅草屋都多少年没住人了,我带你去找村上最好的泥瓦匠,只要他活不多,保准几天就能给你做一个炕。”
白灼眼睛蓦的亮了,忙道:“多谢牛婶!”
牛嫂笑了笑,又道:“不过这炭可不好买,咱们村里的人也没几户人家能烧的起炭,大多都是烧煤,你要是想买,我就帮你问问,村里有没有做多的煤块卖。”
“成!”
牛嫂对化远村乃至周边都十分熟悉,她带着白灼先去见了一位泥瓦匠,这泥瓦匠年约五十多,是个身材瘦小有些佝偻的中年男子,人称王叔。
也是巧了,过完年开了春,王叔手中的活不多,正好有时间,修葺屋顶什么的花不了多少银钱,就是做炕银钱多,最便宜的土炕都要二两银钱,若是添加砖的话就要贵一倍。
但贵是贵,炕做的好,收风好,不倒烟,烧起来满炕都热乎乎的,暖和!
白灼摸着怀中已经没有多少的银钱,咬着牙道:“做好的!”
贵是贵了些,但想到李熠的身体和伤腿,不能再受冻了!
第65章 没有阿灼,我就不活了……
付了定金, 说好时间,王瓦匠明日就能过去。
白灼跟着牛嫂离开王叔家后,正要带白灼去村上其他人家问问谁家卖煤,谁知刚出院子, 就见一名年约三十左右, 身着粗布裙钗, 容貌姣好, 梳着妇人发髻的女子, 气势汹汹的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