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寒说得已经很清楚，时戚已经明白了第一个问题的答案。
    他暗示郁寒可以解释第二个疑惑时，可郁寒就像没看到一样，继续在时戚背上轻抚着写下答案。
    时戚的脸一下子就红了，但他并没有阻止郁寒的行为，只是手足无措地任他施为。
    “精神力，人形系统AI的目标就是收割玩家的精神力。因为这个答案我又顺着明白了我的第二个疑惑。”
    “外星人的存在就是精神体，精神力对人形系统AI很重要的确不难理解。在所有的异能里只有精神力训练法是真实可练出异能的也就同样有了理由，何况系统商店里精神力训练法的价格一直为最低，不难推测出，现在玩家中训练精神力就头痛的人可能全部被收割过精神力。”
    郁寒看向时戚，手却写道：“时戚，你也是曾经选择精神力作为异能的玩家之一。”
    “可以锻炼精神力的方法多种多样，重生以来，为了开发精神力的多种应用，我收集了自身的很多数据，也总结了精神力增长的多种方法。何况，我在副本中多次察觉到系统有意地在促使我精神力的提升。”
    “事情上，只要处于游戏空间里，精神力就会缓慢增长，只是这种增长常人几乎察觉不到。而且，经常使用精神力也会增长。再者，我发现没有选择精神力异能的玩家在游戏空间内精神力其实也在增长。就像陆子晗之前不能学习精神力只不过是因为自身精神力没有达到具现精神丝的最低标准而已。最后他其实是通过锻炼身体的方法才达到了最低准备。”
    时戚见郁寒不停地在他身上比划，弄得他身上痒痒的，痒到了心里。
    时戚也学会了反制，同样在郁寒身上开始和他对话。
    时戚：“游戏空间中本来就不是我们真正的身体，也就是说我们现在的身体和精神力有关。”
    郁寒肯定道：“是的。其实每个玩家都可以学习精神力，但是我们我们精神力增长的速度和外星人比起来那就是天壤之别。重生前我专精精神力的修炼，却连精神力的其他应用都没能摸索到，不是我没想到这些方法，而是我的精神力等级根本就没有达到转化的基本条件。”
    “而我一直觉得奇怪的一点，就是我重生回来后，为什么我的精神力等级却被带了回来。在我与人形系统AI的交易中，我一直处于弱势，它也一直在给我造成一种假象，好似希望我强大后通关游戏副本，解决它的限制，放它自由。”
    比划完，郁寒顺势靠在了时戚肩上，时戚也看到了郁寒和人形系统AI暗中的博弈。
    时戚顺手揽住郁寒，拍拍他的后背，给他安慰。
    人形系统AI假装被郁寒威胁了，其实另有目的。郁寒也假装真的威胁到了人形系统AI，假装没有猜到系统AI的另外目的，其实暗地里另有打算。人形系统AI也同样假装没有猜到郁寒的假装……
    在他们不知道的时候，郁寒和人形系统AI已经较量了很多个回合了。
    郁寒就着这个舒服的姿势，继续在时戚身上书写着对话。
    “可我重来没有相信过。”
    即使有着时戚可能清醒着重生这个巨大的诱惑和惊喜，郁寒依旧保持着一丝清醒，因为不清醒他可能会要再次面对时戚离开的悲剧。
    他已经没有能力来经受第二次了。
    “时戚，你前世给我的关于游戏空间的情报实在是太多了。在最后一个副本中，你力保我一定要活下来，甚至说服了包括我在内的所有队友同意这一决定。你信誓旦旦地确认只有我才能给大家重来的一次机会。”
    “也许，前世你就已经知道了人形系统AI对精神力的看重，甚至你会沦落到那种程度很可能已经被收割了精神力。”
    郁寒怜惜地看着时戚，时戚在经受了那么多痛苦后，依旧在同游戏空间抗争着。
    时戚拿过郁寒的手心，写下这句其实并不需要屏蔽系统的密文。
    “我没事，那些我都不记得了。”
    郁寒最后在时戚写下了最重要的一点。
    “我怀疑我前世遇到的你也是被人形系统AI设计重生过的你，你可能像我一样，重新通关过了一遍副本，将精神力锻炼到它可以收割的程度，然后在抗争游戏空间的过程中失败了。”
    接着，郁寒将他所有的猜测和盘托出。
    “我怀疑人形系统AI只设立了一个时间坐标，每次都会将修炼精神力的人引到他面前，让他们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选择重生，在这种循环通关副本中将精神力锻炼到它认为可以收割的时候。甚至，我怀疑同一个时空中可能不止只有一个重生者，只不过被它人为地分割开了。”
    “这也是不管重生前也好，重生后也好，游戏空间内流传的有些情报只有重生过的人才能知道。”
    将这些情报全部告诉时戚后，郁寒将所有精神力都撤掉了。
    在离开浴室时，郁寒问了一句：“如果，我们重新踏入地球的土地上，脱离掉这种极端的情况，能够正确认识自身情感时，你会给我一个追求你的机会吗？”
    “会的吧。”时戚郑重回答道。
    ***
    从策略游戏副本回来后，队伍的几人都知道，他们下次就要挑战将军级的副本。
    成败就在此一举。
    他们也许能够脱离游戏空间，但也许就没有了未来，所有人都开始整装待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