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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穿成反派的病弱同桌

    她上电梯的时候,电梯门关闭时蹭的那一声响后门口曾绽过一道白光。那么迅速攀升的电梯像极了第一个映射世界里的那个电梯,在倾颓一空的世界里独自行进而上。她从电梯走出向杨诚而去时,长长的走廊灯光也曾在她闭目又睁眼一刻略亮了亮。
    那时候她是不是已经走过了两个世界的壁垒,走到了那个坍塌到最后一刻的世界,又从那个世界的裂缝中朝着陆哲而去。
    所以,杨诚坦荡的让她将陆哲带出来,是不是在诱骗她亲自将陆哲带去陆哲原本的世界?
    就在这时,叮地一声系统上线音响起,久违的让0318一听就相当郁闷的声音道:【哈罗!】
    冷却多年的攻略系统0211终于上线了。
    0318:【你你你……】
    0211强势道:【都不许说话听我说,我这终于收到了主系统的一点能量重启完毕了。主系统解锁观察者的程序权限还需要大概五分钟时间,但宿主旁边这位陆哲……唔……好像撑不了五分钟了。】
    【三分钟,最多三分钟他就会完蛋,宿主你赶紧选吧。】
    0211嘴皮子极快的分析着两个出口:【就我们得到的观察者的资料,他也不像是一个关爱生命的人。宿主我知道你特别容易相信人,他也很清楚你是一个什么样的的。综合考虑,我们认为他迎接你的那个出口很危险。0318,说话。】
    0318期期艾艾:【虽然我觉得它说的有点不对,但对的感觉可能还是多一点。】
    所有人都觉得杨诚不值得信任。
    覃莳犹豫间点了点头,陆哲便牵着覃莳的手掉转方向朝另一个出口跑去。
    所有人都觉得不值得信任的杨诚,仍好整以暇的站在他们身后的那个出口。身影渐远,那世界的亮光渐淡。
    覃莳恍然想起多年前,他重新出现在扔下她的那个街角,明明见到她发现了他,却还是一步也不愿意向她主动踏出。
    还是她大人有大量撑着一副喜笑颜开的样子朝他奔过去的。
    “臭叔叔。”覃莳经常背着他小声嘀咕。
    可是,他其实从来未曾真正的彻底的丢下她过。
    覃莳突然刹住脚步拉住了陆哲:“等等。”
    他冷情淡漠,但没有一次真正的诓骗丢下她。
    迷失空间里,他的出现只是为了将她带出去。
    他行止冷漠,其实却仍常怀慈悲之意。
    覃莳回头,向着身后那处出口的背着光的颀长身影看去,而那身影仿佛也正目不转睛地遥遥望着她。
    覃莳拉住陆哲:“不是这边,出口在他那。”
    “信我。”
    小小的覃莳曾经相信过的东西,也同样值得长大的覃莳信任。
    他们曾经相依相伴过的那么多时光一点点清晰浮现,每一个晨光和暮色都染上了记忆的温度。
    这三千世界里,她曾是他唯一的朋友,也应该是最了解他的那个人。
    他告诉她的出口,就是真正出口。
    第110章 大结局(下)   娶我吧。
    0318:【不对不对, 宿主你说的不对。你忘记之前被他锁在投映世界里的事情了吗?】
    0211:【虽然我不知道之前发生了什么,但如果宿主你之前就被他坑过,我也要同意0318一句, 就是就是。】
    0318:【我同意0211说的, 他很危险。】
    0211:【就是就是。】
    很危险的杨诚,仍静静的站在那里, 像是在发问覃莳相信亦或不信。
    覃莳拉紧陆哲的手:“信我。”
    片刻后陆哲也做出了他的选择。陆哲反手握紧覃莳道:“好。”一贯多疑的陆哲很少全心全意的相信一个人,但他总会毫无保留的相信覃莳,就像此刻他虽然没有多说什么, 但他的眼神分明传递着“如果你愿意信他, 那我也就信他”的意味。
    覃莳笑道:“那我们走吧。”
    他们向着一个全世界都觉得不正确的方向而去, 杨诚环抱着双臂的手便随着他们的接近悄无声息的放了下来。
    很多年前,他的小朋友还很小很小的时候曾经问他:“我想我的爸爸妈妈了,叔叔有办法送我回去吗?”
    小孩牵着他的手侧着小脸盯着他看。即使他没有表情, 看来看去也看不出什么端倪。
    “没有。”
    “所以我只能在留在这里陪着叔叔了吗?”
    “嗯。”
    “那神仙叔叔岂不是要为我养老送终?”
    “?”
    “我会长大,会变老,然后会死掉啊!”
    长久的沉默中, 他抬起一只手点在了聒噪的小孩的眉心。指尖所触之处泛起了浅淡的莹光,异世而来的生命果然不受他的这个世界的法则束缚。
    出借两成权限, 用以让她自保,也可用这个世界的能量滋养她生命。从此她的时间凝固, 与他一般寿运绵长。
    他冷漠的毫无温度的对他的小朋友道:“你长不大。”
    “啊?”小孩呆了,“我从今往后都不长个了吗???”
    无时无刻不怨念着小短腿的小孩,不知道什么时候长得已经跟他一般高了。
    迷失空间里,即使拔足奔跑依然没有猎猎风声。
    时间在这里是停滞的,空间被无限折叠封闭,封闭的无数空间里, 她唯一能认清的道路是他教授她的。
    他的慈悲永远晦涩难懂,就像他在注定坠毁的大桥上停了步,让奔涌而来的海潮往后退却了几分,不过是为了能将遗骸尽数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