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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忠臣被迫娶了奸佞后

    魏承唳近乎疯魔一般,毫无章法地胡乱攻击,萧九秦先前受了伤,伤口再度崩开口子,他险险避过来自魏承唳的致命一击。
    下一刻,长刀贴着他的鬓发掠过,萧九秦嗅到了一股腥臭味儿。
    魏承唳手里的这把刀杀了太多的人了。
    “我才是大梁的皇!”魏承唳毫不顾及萧九秦落在他身上的伤,他步步紧逼,以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攻势覆压过去。
    疯子一样的魏承唳让柏砚惊惧,怀淳带人刚刚打开城门,柏砚就从他手里夺了刀,目光不敢离开萧九秦半步。
    时间一点一点流逝,没有人敢上前,怀淳他们怕不慎伤到萧九秦,而允仲站在不远处静静地看着。
    忽然,允仲开口:“魏承唳,成王败寇,这一次你败了!”
    魏承唳一僵,萧九秦右手剧痛,方才他不慎被划破了手腕,鲜血浸在手心,疼得他几乎握不住刀柄。
    也就是这一刻,魏承唳忽然暴起。
    “噗嗤!”
    “铮!”
    萧九秦单膝跪地,长刀刺穿魏承澹胸腹,另一把长刀顺着魏承澹的后心,直接穿透脊背。
    不仅如此,魏承澹后脑一支箭穿透颅骨,箭头自眉心而出。
    柏砚松开刀柄,几步跑到萧九秦身边。
    “你太大胆了。”萧九秦攥住柏砚的手,穿透魏承澹脊背的那把刀来自柏砚。
    而那支箭。
    萧九秦看向不远处的魏承澹。
    二殿下不善武艺。
    咂摸着这句话,萧九秦忽然笑了。
    “你笑什么?”柏砚扶起萧九秦。
    萧九秦不顾场合在柏砚额头上落下一吻,“笑我命好,遇见你。”
    “滚。”
    “哎,我还受着伤……这就不管了。”
    “呵……”柏砚冷笑。
    萧侯爷当众一瘸一拐地跟在柏砚身后,不顾周围人大声喊,“阿砚!”
    从前这两个字刻在他骨子里,后来他一时丢了。
    可是五年的光阴,不仅没有褪散,反而历久弥新。
    萧九秦看着柏砚的背影,心中软成一片,这辈子我算是赖定你了!
    第157章 番外一 除了你……别无他求!
    魏承澹终是做了太子。
    皇帝被请进九寰殿, 这里是前朝关押过废太子的宫殿,时间久了大半宫室已经废弃。
    但是朝中无人敢置喙。
    魏承澹平日里处理公务大多是在东宫,这里比起九寰殿也好不过多少。
    他掌权之后做的第一件事便是替平津侯府和公主府平反。
    “殿下。”伺候他的小太监是怀淳一手提拔起来的, 往日里在怀淳和魏承澹之间跑过不少路,“允太师在诏狱不肯签字画押,平津侯和公子已经去看了。”
    小太监口中的公子不是别人,正是怀淳。
    “出宫。”魏承澹换了一身衣裳就带着两个侍卫出宫了。
    待他到诏狱,柏砚也在, 只不过他现在一介布衣,跟在萧九秦身后一副老神在在模样。
    柏砚被罢免官职已经三两日了,魏承澹即为太子, 那他先前假传圣旨的事情便坐实了,旁人都为他抱不平,但是只有他和萧九秦看起来自在得很。
    依着柏砚的话,“我连魏承枫都杀了, 若是真要追究起来,怕是要被砍头的,趁现在众人还想不起秋后算账, 不如我利落一些, 先从官场退出来, 也免得为殿下招来祸端。”
    忽略个人因素,其实众人都知道柏砚这个选择是正确的。
    但是魏承澹见到柏砚时还是唤了他一声柏大人。
    “殿下。”众人行礼, 魏承澹却直直看向最里边的怀淳。
    不,他现在已经恢复了自己的身份——宁宣怀。
    魏承澹看过去的前一刻,他垂下头,二人心中俱是一晃。
    “免礼。”魏承澹面色不大好看,径直往里边进, 与宁宣怀擦肩而过,他的衣摆在对方小腿上掠过。
    宁宣怀敛了神色,微微往旁边挪了半步,也就是这半步,魏承澹侧头看了他一眼,目光像是一下子褪去了所有生机,宁宣怀心头微涩。
    魏承澹进去了。
    允仲靠墙而坐,一见魏承澹先笑了笑:“澹儿来了……”那语气自如得像是从前什么事情都未发生过,一如魏承澹刚刚被接到太师府的那时。
    “魏承唳已经死了,你再无什么指望,不如将一切都招了。”魏承澹淡淡的,长身玉立,可那一身袍子却显得他身形格外单薄。
    “你想替平津侯府和公主府翻案?”允仲盯着魏承澹,“吃力不讨好的事情,而且你现在还只是太子,皇帝未死,朝中无数人盯着你,倘若你大动干戈将五年前的事情都翻出来……到时侯宫门外跪倒一大片,你又如何收场?”
    “你在劝我?”魏承澹有些嘲讽,头一次露出这样的表情,“这么多年你暗地里为魏承唳铺路,又可曾有一刻为我这样周全想过?”
    “如今你身在诏狱,又想玩什么花样?!”
    “五年前的事情真相太过简单,但是……牵涉过广……”
    “那是我的事情。”魏承澹眸子冷厉:“你只招供便好,否则允栖音即刻充入伶坊,这辈子都是官妓。”
    “你……”允仲听到“允栖音”三个字就瞬间颓败,他沉默了会儿,终于不甘地垂下头。
    “五年前,平津侯与驸马还有薛良辅……私交甚密,皇帝起初只是存有疑心,可是后来却发生了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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