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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穿成赘婿文男主的炮灰前妻

    “不是有心还等到这个时候才说?”
    杜黎恨得直咬牙,他瞪着一双眼,厉声道:“世子殿下,书房请。”
    这是明确了宋杞和身份之后,不得已向皇权屈服,可杜黎心中憋着一口气,他容忍不能,誓必要和宋杞和私底下亲自一谈。
    于是才单独请见宋杞和。
    而宋杞和自知理亏,他拂袖随杜黎走了。
    何氏凝视两人进屋的背影,好一会儿才收回眼,长长叹了一口气。
    杜明昭再一看,何氏已是将眼瞥向了她,眸子里满是无奈之意。
    “娘。”杜明昭低低唤了何氏一声。
    何氏作势牵住了她的手,她不理解,“昭昭,小宋……不,世子殿下那等身份你打起初就知道?”
    “是。”
    “这样的大事你怎么憋到这个时候才说啊!”
    杜明昭亦是无可奈何,“娘,爹紧着赶考,我哪敢扰他心乱?”
    何氏又是叹口气,“咱家是何样的人家,那御王府又是什么门第,你们这两个孩子可真是胡乱来,在菏州定下亲,我和你爹还当是门好亲事,可结果呢!”
    杜明昭想开口,可何氏飞快补道:“昭昭,你与殿下分开吧,王府那种地方,娘可舍不得你去。”
    说好的赘婿摇身一变成了京城里高不可攀的王府世子,何氏哪受得了这刺激?
    尤其是本来宋杞和家中若无人能做主他的亲事,凭他自个儿定夺便是,可宋杞和现如今是御王府世子,不说御王爷,他的亲事恐怕是需得陛下过目的。
    而杜明昭要入王府——
    何氏直摇头,她拉住杜明昭的手就道:“昭昭,这亲事无论如何都作罢,殿下往后也少来往,我们便当作从不识得好了。”
    杜明昭早猜到家中人是这个反应,可此一关早晚都得过。
    “娘,你不是最喜欢祈之的吗?”
    “那是小宋,现在他是世子啊,怎么一样?”
    “世子又如何?”
    “那王府之中的妻妾数都数不清,这王府怎么选妃我不清楚,但爹娘绝不可能让你委身他人为妾。”
    何氏最担心的事情,莫过于杜明昭受委屈,而杜家这等出身,要配得上世子妃一位太难,因此她说什么都不应。
    听到何氏的顾虑,杜明昭眼眶微微泛了红。
    何氏是真切疼爱的母亲,她内心最大的意愿是她能过得幸福,而非奔着皇权富贵。比起夫家的门第,何氏更看中男方的品性。
    杜家虽说没有门第,可杜黎与何氏作为爹娘,亦不肯让闺女做妾。
    要做只能做正妻。
    这是杜黎何氏夫妻俩能退让的最后一条线。
    “娘,我不会委屈自己的。”
    杜明昭向何氏暗暗保证。
    ……
    宋杞和被杜黎喊去私谈,两人待在书房之中谈了近有一个时辰。
    两人再出屋的时候,宋杞和没在杜家逗留,而是直接离开。
    杜黎更没与何氏以及杜明昭母女解释,他只淡淡说了一句,“算了吧。”
    同在气头上的何氏应了声,也不再过问宋杞和的事。
    杜明昭不好相劝,她默默闭了嘴。
    宋杞和将身份这么一坦明,杜家的氛围瞬间变得有些压抑。
    杜黎让何氏将屋中给宋杞和做的物什全都扔了,包括应庚在内,他都赶了出门,不允御王府的人再留在杜家。
    不过何氏到底是妇人家,心要软些,应庚离杜家的那日,她暗悄悄跟了上去,将手里的包裹递给了应庚。
    “这些本是为小宋缝的衣裳,虽说他身份高,但还是请你带给他吧。”
    何氏不忍心就这么白丢了,那布料可都是她亲自挑的,料子很柔软舒适呢。
    应庚接下道谢:“多谢夫人,我们殿下一直以来都格外亲近杜老爷与夫人,殿下早年便丧了母,他是拿夫人当亲母看待的。夫人为殿下做了衣裳,殿下知道定会欢喜。”
    一番话说的何氏心里不是滋味,心底对宋杞和那点隐瞒的气愤早就烟消云散。
    宋杞和再是御王府的世子,在何氏跟前,从来都是令她疼惜的小宋。
    何氏隐隐有了泪花,“我们昭昭兴许和殿下无缘吧,但杜家总归是欢迎殿下的,我回头再和她爹说说,往后殿下想来,来便是了。”
    应庚看何氏有松动之意,当即应了好。
    仅过了五日,杜黎的官职便封了下来。
    今年一甲的进士之中有过半都被外放,就连状元郎都是被下放到才闹过鼠疫的永阳城,而明德帝却把杜黎留在了京中,与第三名探花同样,被放到了翰林院。
    杜黎封下的官职是翰林院编修,多为史书篡修、诰敕起草的活儿,官位从七品。
    同时被赐下的还有一座府邸,坐落在城东,是杜家真正意义上的新房。
    退了备考住的宅院后,杜家一家人搬入了新宅,因杜黎的官位还不高,府邸也稍显窄小,和抚平村那时候的杜家差不多大小。
    一家人再算上柳叶住刚刚好。
    就这样,有了官职的杜黎每日早出晚归,而杜明昭还得忙京城的医馆生意,父女俩各有各的事业,除了换了个地方住,日子并无改变。
    家中唯独落寞的还是何氏。
    近来她很是发愁,自打杜黎将宋杞和撵出杜家,在何氏心里,宋杞和与杜明昭的婚事是告吹了,眼下闺女的亲事着落成了她最大的忧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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