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紧急联系人
作品:《将计就计gl (ABO)》 一股寒气从脚心直窜到了头顶,我浑身冰凉,甚至发不出一点声音。
手机听筒里是李彩熙的不断询问,可我却什么也说不出。
但是时间不允许我发愣,我瞬间快速转动思维,翻了翻上下的新闻,几条的标题都是季景霖被送往医院抢救、抢救无效等等。
季景霖没有离开琼市的计划,如果真的是新闻说的那样,那出了事的季景霖大概率会被送到鼎茶下属的自家医院。于是我顾不上回答电话那边李彩熙的话,抓起钥匙就往门外冲去。
人在很多时候很难控制自己的思想,更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
坐在出租车上,我冷汗涔涔,双手更是抖个不停,甚至拿不稳手机,脑子已经乱成了麻。
我不断做着深呼吸,调整着情绪,尽量让自己冷静一些,打开新闻想细细了解到底发生了什么。
头条新闻下面配有视频,我打开页面,虽然不想被他们影响,但还是先看到了新闻下面的留言,他们都是看过新闻的人,可那些留言几乎要让我窒息。
我的手抠在大腿上,已经不知不觉抠出了血痕,最终,我才颤颤巍巍地打开视频。
视频里的场面似乎还很温馨,画面里是季景霖和庄梦蝶,她们站在一个巨大的蛋糕前,显然是被拍摄的主角。在蛋糕的旁边放着酒塔和糕点。
庄梦蝶穿着一件闪耀的晚礼服,视频里灯光明亮,场面华贵,而这件衣服更衬托了她此时的得意。
视频一开始就是她把麦克风递给了身旁的季景霖,她微微笑着,脸上是一个掌控者的神情。
季景霖接过麦克风,始终表情淡淡。她先停顿了几秒,才慢慢开始说话。
这个视频的拍摄者不算远,可是不知为何季景霖的话并没有被清晰地记录下来,她语气沉稳,边说边看着庄梦蝶,而她身边站着的庄梦蝶本还是一脸笑容,但很快就瞪圆了眼睛。
庄梦蝶脸上的端庄渐渐消失,她瞪着血红的眼睛望向季景霖,尊贵的华服此时却变成了她愤怒和癫狂的背景。
她情绪激动地瞪着季景霖,虽然好像在和季景霖说着什么,但并不是非常激烈的争执。
面对那刀一样的目光,季景霖依然保持着从容,和庄梦蝶逐渐的狰狞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场面有一些乱,似乎是周围的拍摄者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可是季景霖最后的一句话,被清清楚楚录了下来,而也是这一句,让已经近乎疯狂的庄梦蝶彻底崩溃。
我听到她说——除非你杀了我,否则你永远也不会得到我,哪怕是一个眼神都不会。
在这句话后,庄梦蝶瞬间脸色铁青,她立刻咆哮着朝季景霖扑上去,而被她拿在手里的正是准备切割旁边巨大蛋糕的刀子。
那把不锈钢刀径直地朝季景霖的腹部捅去,随着视频中银色的刀消失在季景霖的身体里,我的心几乎完全不再跳动。
现场乱成一片,镜头歪了,人也在叫在喊,视频到这就结束了,我却像掉进冰窟窿一样,浑身冻透。
我瘫软在车座上,眼睛呆滞,六神无主地望向窗外,整个人如同浸入寒霜。
“姑娘,到了。”司机师傅喊了一声。
看到我没有半点反应,司机干脆转过头,先看了看我,又用手在我面前晃了晃。
“喂~姑娘,姑娘?你没事吧?鼎康医院到了。”
我依然没什么意识,只是机械地点点头,推开车门就要下车。
“哎?姑娘,你还没给钱呢。”
我站在鼎康医院的门诊大厅,挂号交费看病的人来来往往,这里像普通的一天一样繁忙,可是门前停着的几辆还闪着警示灯的救护车和黑色商务车才显示着此时的不同。其中季景霖常坐的那辆迈巴赫就停在救护车的后面。
刚刚头条新闻下那些评论留言再次在我的脑中闪过,刀子插入季景霖身体的场面一次次在我眼前回放,我被冻住的心脏开始慢慢恢复跳动,也在慢慢恢复感知,瞬间觉得好疼。
那把蛋糕切刀像插在了我心口一样,鲜血汩汩地涌出来,把我的世界染红。
手机滴滴答答响了几声,打开的APP陆续进行着相关新闻的推送。
【鼎茶 季景霖 被刺】
【季景霖 已无生命体征】
【情感纠葛 鼎茶创始人被未婚妻杀害】
我在大厅中央静静地站着,与这个嘈杂的世界格格不入。
我滑动着屏幕,看着安静地躺在黑名单里的那个名字,默默地开始流泪,屏幕上的字体渐渐模糊。
“季景霖,你这个骗子!你才是大骗子!”我不断念着,慢慢蹲了下来,抱着头痛哭起来。
这是她来找回我的第一百天,这就是她说的第一百天,是我日日夜夜盼望的第一百天。
我有那么一瞬间觉得这件事根本就不会是真的,我想这或许是季景霖搞的把戏,专门挑了这样一天在戏弄我,可当几个高大的戴着墨镜的保镖护着一个瘦高男子穿过医院的门诊大厅,隔开其他患者上了专用电梯时,我从那个瘦高男子沉入死水的眼神中察觉到这一切并不是玩闹。
那个男人是庄梦蝶的哥哥庄鲲鹏,他在这个时候出现在鼎茶旗下的医院,似乎预示着这件事的严重性。
而这时,我的电话响了,是个陌生的号码,我接起来,那边的人立刻说起了话。
“是秦小姐吗?”一个女人的声音问。
“是,我姓秦,你是谁?”这个声音实在陌生,不是我认识的人。
“你好秦小姐,我是季总的秘书,我叫张娓,季总说这个号码是她紧急联系人的电话,如果她出事了让我打这个电话联系你。”
紧急联系人?出事?
我脑中闪过女人说的几个词,一切似乎都在向我证实着什么,我不敢再想,极力平复着呼吸,可是依然心跳如雷。
“秦小姐,请问你现在在哪?”女人问。
经过刚才两句对话,我的声音已经完全哽咽,我断断续续地说:“在……在鼎康……鼎康医院……一楼……”
“啊……你已经过来了,那好的,那我下去接你,请你不要离开。”
说完,女人便挂了电话。
拿着电话的手无力地垂了下去,我迷茫地望向门诊大厅里来回穿梭的人,不知那个女人会从何方出现,更不知她将告诉我怎样的结果。
话说:
本周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