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怎么看着不像好人呢?”学徒狐疑的目光尾随谭舒文离开,见人走远才转头对老板娘说。
    “心术不正,这种人谁摊上谁倒霉!”老板娘摇头轻叹,摇自己相面批命尽记得些不良之人,也叹那如花似玉的小姑娘被小鬼缠身难以逃脱。
    何晴卖完衣服刚回酒店,还未来得及告知金硕真,就被李向珊打包去试镜。
    “先说好,我不轧戏!”何晴不肯走,她不是事业心不强,而是自认水平不够。当然最重要的是她尝过4、5月份演唱会的甜头,深刻体会到舞台的魅力,更舍不得离开。
    根植在她胸腔里的执著,没有站上去过的人是不会懂的。那种感觉一会儿如临深渊,一会儿如沐春风,两极变换间碰撞出的巨大吸引力让她恨不得在上面粉身碎骨。
    “不会轧戏的!”
    “怎么可能不轧,《司藤》这边一结束,韩国那边马上又要打歌,我最近攒了很多灵感,都等着我捋顺后回去跟音乐总监掰扯呢!”
    李向珊不肯多解释,却向何晴再三保证不会耽误行程,何晴甩开李向珊胳膊,固执地坐在沙发上不动。
    “《玫行者》这部剧还在筹备阶段,不会很快开机,再说《司藤》这事我是不是听了你的,这次轮也该轮到你听我劝了。”李向珊知道自己的威信力不足以说动主意大的要命的何晴,搬出了最后的王牌,翻出与郑经纪的行程核对记录给何晴,“你自己看,这事我已经向Fet那边报备过了,郑经纪也说行程可以重新协调。”
    “行吧!”
    《玫行者》由韩三平担任监制,裤联合北京的一家知名影视公司出品,打的是国内首部女卧底题材的禁毒大片。就李向珊手头的资料分析,这部剧的班子八成会由新生代导演洪冷、著名编剧沈荣以及著名影星郑冶组成,其背后的价值远超这部剧本身。
    何晴本以为6月底就能回韩国,结果上了李向珊的贼车,无缝进组。在山城重庆的酒店里,何晴一边埋怨李向珊,一边与金硕真打视频电话,结果知道了金硕真放假的消息。
    何晴第一反应是他们公司出了事,立马紧张兮兮地问:“你没事吧?”
    “啊,我没事啊!”金硕真一愣,反应过来后莞尔一笑,说道:“普通放假,原因是这两年太累,成员们身体都熬不住了。”
    “那就好,吓死我了,我以为你们公司......”何晴说着说着,突然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臭嘴,呸呸两声说:“不能说,不能说,万一乌鸦嘴,罪过可大了。”
    看着屏幕里两眼圆瞪、手忙脚乱的何晴,金硕真咯咯地笑了起来,擦掉眼角笑出的泪水,金硕真与何晴商量道:“我去找你玩吧,我正好放假了。”
    “好啊!”
    关于金硕真骨子里喜欢冒险一事,何晴一直有所耳闻,没想到他真敢联合程远大白天一声不吭地跑到她剧组里待着。
    林大警官职业特殊,何晴也不愿给她抹黑,她几乎所有时间都奉献给了角色。无论是对戏还是走戏都是以百分之二百地状态对待,因此,当她稍有分心时,虽然仍表现良好,但是她的男主却明显感觉出了诧异。
    “你到底相不相信我?”何晴拿着台词本与郑冶对戏,自认为语气、神态都十分到位,谁知对方好整以暇地看了她身后一眼,说道:“I trust you,but......”
    何晴猛地一咳,咳得有些不合时宜、有些尴尬,“快快快,导演催了,再对一遍再对一遍。”
    又对了两边台词,两人并肩走向拍摄地,路上郑冶撞了一把她的肩膀,贱兮兮地问道:“不是吧姐,你从哪拐来的韩国欧巴?”
    “去你的,嘴巴给我闭严实点,那是我助理,助理!”
    “你又打我,”郑冶猛地往左一蹿,喊道:“大家可都在,姐,淑女!淑女!”
    “淑女个屁,走快点,你姐我着急下班呢!”
    不知是不是何晴私下读诗词歌赋粘上了儒雅气息,李向珊就特别喜欢给她接林大警官这种雷厉风行、不拘一格的角色。她收拾完郑冶,一转头对上抱着杂物看她起劲的金硕真,脚步不自觉地迈缓了些。
    “姐,你不是让走快的,你怎么走这么慢?”
    “就你长了张嘴,闭嘴,走了!”
    两个小时后,太阳落了山,余热充斥在片场,何晴一下戏,忙催着替她举伞的金硕真往房车里去。
    等进了房车,忙把身上挂的乱七八糟地东西放下,心疼的说:“你看你热的满头是汗,怎么就不知道多多懒,给自己擦擦。”
    “我体力好,不累。”金硕真扒下口罩,笑嘻嘻地说:“你东西再多一倍我也拿的下。”
    “你去树荫下躲躲不行吗?像个树干似的杵在那,晒死了。”
    金硕真举起手保证,“明天我注意,不把自己晒到,一有机会就偷懒。”
    “这话怎么听着怪怪的。”何晴笑道。
    想起下午何晴几次往返在自己面前,一会儿要镜子、一会儿纸巾、一会儿又要喝水的凶悍模样,金硕真调侃道:“因为你把我表现良好,你真我当助理了。”
    “诶呀,入戏了,入戏了。”何晴讪讪一笑,为了挽回自己的形象,手捧在脸颊两侧,笃定他肯定没有生气,却还是用一种娇滴滴地语气问:“你没生气吧?”
    “没有生气,就是累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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